夏日的火热,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的不适感,再有整天奔波于各个上课点让我的精神萎靡了一大截,那天冲妈妈抱怨,而后又扯到“为什么养大一个孩子需要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问题上,老妈却认真地回答:“这也算一种吧!花钱让你们学这学那更是希望你们以后能赚钱、独立生活。”
我被老妈的“孩子”论逗笑,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好友曾提过的另一桩“妙事”。
也是个不宁静的夏天,炎热趁机吞噬我本就不振奋的精神,与好友并肩坐在补习班的座位上。
还未上课,我百无聊赖地撑着头听着烦人的蝉鸣,而好友,却扭动着微胖的身体,与前后左右,那些根本不认识的同学攀谈起来,在狭小的课桌间聊得极欢。我惊呼于好友“自来熟”的个性,没几分钟就与前后左右从陌生变得无话不谈,捧腹大笑之时,好友还翻出包里的糖果塞在同学手里。
我拿手肘捅了捅好友:“你真的挺吵的,你看老师都来了。安静点,夏天本来就……”
“你不懂!”好友毫不客气地打断我,“这叫,我简单地交谈而且发了糖,以后回报绝对翻倍。”
我轻轻“噢”了一声:“你就把这样潦草的交朋友叫作‘’?还‘回报’?你省省吧!”我嘲笑她这种奇怪的“友情”论。
然而,未等好友反驳我,后桌抢先递给好友一块巧克力,在我目瞪口呆地注视与后桌善意的微笑中,好友大口嚼着大块巧克力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成功!”冲我眨眨眼。
难道这种“小恩小惠”式的“友情”真的那么神奇?我竟毫不犹豫地动摇了。
之后的几天,好友与前后左右真的打成了一片。八卦、游戏、娱乐、零食这类话题,一旁的我默默地对着数学题发呆,心里又是羡慕又有些痒痒的:不然我也试着“”一回?
第二天我便悄悄塞了一包国外进口的巧克力在包里,准备小小的“”一下,然而没等我四处分发,巧克力在炎热的空气中已然化作一滩巧克力水,“”计划如此便终结了。我正懊恼着,忽然前桌转头对好友扬了扬数学书,笑着说:“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探讨一下?”
好友皱着眉赔上歉意的笑脸:“恐怕我也不会。”
前桌挑起眉:“可你还没看……”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让她看看,我真有事!”好友指了指我,随后投入左右对于“明星整容”的话题中了。
我微微一笑,拿过前桌的数学书,细细地读了题后又拽了张草稿纸认真地算了,便与前桌头挨头地讨论起来,一道题讲毕,前桌与我的关系融洽了许多,我俩又谈了借书籍一类的话题,各自心里莫名其妙的愉快起来,仿佛炎热中奋不顾身嘶吼的蝉鸣也悦耳起来。
“喂,我说你啊!”我小声嗔怪好友,“你自己说‘’,到现在前桌有困难你也不帮?”
好友压低声音:“前几次我就算过了,你不懂,也是有限度的,现在是‘回报’时间了,你不懂。”好友戏谑地轻笑。好友一口一个“你不懂”让我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起来。
之后的日子,好友继续她的“与回报”,而我继续我的讲题讨论。
日子久了,班上与我聊得开的同学不知不觉地多起来,而好友“”的同学却与好友有些模糊的隔阂了。
我突然想起妈妈口中的“孩子”,与好友的“友情”却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
忆及老妈认真的笑脸,和好友嬉笑着发糖的动作,我有些明了:妈妈对我的不仅仅是金钱而已,更有希望我成功的情感与爱;而好友只是潦草地攀谈发糖,并未投入真心,却一心求着回报,这类“无心”的友情自然不会长久。
我浅笑:无论是什么,怎么,用心用情的才会得到盈利的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