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工具,一个小摊,尽显匠人的精神与传承。初冬,老街深巷的转角处,那个专注的身影,深深触动了我。久阳下,老人带着一顶泛着毛球的棕色帽子,他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已经洗得泛白的牛仔外套,里面裹着一件厚重的毛衣,岁月如梭,这件牛仔外套上又经历了多少风雨?老人的脸上架着一付早已松脱浑浊的老花镜,在老花镜后躲着的是一双眼皮不堪岁月留下的担子而下坠的眼睛。他的一双大手如被揉皱的牛皮纸,更如大蛇蜕下的老皮。指关节处也有些泛白,满手厚厚的老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暴露在外面。这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一双皮鞋,将裂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对上缝纫机,拉出了一根细丝,一针、二针、三针......几十针,每几针,他搭下去的眼皮就弹回来,每几针,他都将东北人特有的宽厚嘴巴笑到脖子后去,,每几针,他又会扯一下线,收一下口。冬天的晚霞是绚烂的,几缕阳光如上帝抛出的花瓣洒在他和他的机器上,他如一位安静的,远离舞台的隐者。他的每一次抖脚,每一次翻手,都是从清晨到晚霞,从晚霞到清晨的一次雕刻,雕刻的不仅是鞋,还有自己那颗真诚的匠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