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谧,月儿已依偎在云中休息了,只有我还在灰暗的书桌旁独自沉思,梳理着这次月考辉煌之后的心绪。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传来的是亲切而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成绩都出来了吗?你那小骄傲的情绪是否又开始滋长了?”我有些小激动地一五一十细数着自己的“辉煌战果”。电话那头的母亲回应道:“不错,有进步,没有让我失望,再接再厉……”听着听着,我不由自主地攥紧话筒,把它握得温热,想着这长长的电话线能否把我手掌的温度传递给远在他乡的妈妈。“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哦!老妈常年不在你身边,照应不上,这算是补偿给你的奖赏吧。”
我脑海刹那间闪过一连串的念头:挎包、小坤表、运动鞋……电话那头静得出奇,连妈妈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微微张口,双唇一启一翕,说出了一直藏在心中难以启齿的一句话:“我想要你一个吻!”没有由头地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虽然启齿的那一刻我感觉脸微微发烧。
一阵安静,没有一字一句传来。不知是几秒,十几秒,我感觉很漫长,几声笑语从话筒里流出,那笑声很温暖,很慈爱:“那好,请接住妈妈的吻!”
我恨不得把电话塞进耳朵里,来接受这穿越千山万水的细微的但又有些不可觉察的吻。我想此时的妈妈一定是双唇轻轻一抿,轻柔如月光般,细妙温暖而又有一种幸福的安祥在心头漫延……此时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额头上温润的一记吻,汇聚了母爱的吻。
放下电话,我嘴角漾着笑意,摸了摸额头,温乎乎的,还有滚烫的泪水。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和奶奶独守家中,那份苦楚,煎灼着我这颗幼小的思念之心。
记忆中有关母亲的事不多,儿时母亲就一直在外。我想一个女人为了生活,一直这么艰辛地长年累月奔波着,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对我的爱是那么深挚:每当我在学习上遭挫时,是她鼓励的话语使得我走出阴霾;当我在生活中有不顺心的事时,是她劝说我要学会笑对生活。想到这些我对她还有什么奢求呢!
电话那头妈妈的一个吻是世间最好的奖赏,妈妈的爱是上苍给予我的最美好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