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苍穹,浩瀚的宇宙中光等不一的星星与尘埃汇聚着。如同初谙世事的孩童一般,研究者一直在试图解开这个在我们头顶上悬挂了百亿年的,浩瀚的亮晶晶谜语。它是一扇门,背后隐藏着不可估量的人类科学与哲学之路变迁。 俯视大地,逝去的光阴如同涓涓细流,在每一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背后冲刷出纹路。它是历史与生命留给人们的厚重谜语,却不单单是为研究者们而留。每一位渴望踏上精神世界之路的人们,都面对着这一扇门,苦苦寻找着开启它的钥匙。 直到他们翻开了一本本书。 逝去的山川和湖泊将它们残存的葱茏与潮润隐藏在纸页之间,每当我们翻动的时候,密密麻麻珍珠一般的文字便打开了一扇静谧之门,其后的小径引领着“久在樊笼里”的人们返璞归真。 走近瓦尔登湖畔,“一只麻雀飞来停落到我肩上,待了一忽儿,当时我觉得,佩戴任何的肩章,都比不上我这一次光荣。”诚然,生命于世人来说,是一场不可遏制的洪流,我们鼓足勇气,争高争劲,一番搏斗之后融入波澜不惊的大海。一如瓦尔登湖般平静的洋面,却由于深不可测的内在而不如湖水那盘澄澈,能透明地映出一颗纯真的心。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淡淡树影若隐若现;“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江南水乡,采莲少女的脸庞掩映在盛开的荷花间,歌声悠扬。“被酒莫惊春睡重,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一袭长袍,一树萧秋,残阳余晖,孑然一身!历史的界线再一次模糊起来。追忆之路上,我们弯腰拾起前人留下的脚印。那些歌,在曾经唱过歌的地方,音符凝冻在原处,等待我们吹一口气,再响起来;那些泪,在曾洒过泪的地方,热泪凝成铁浆,等待着我们同样炽热的灵魂来收藏。一路上散落着太多的瑰宝,我们不停地弯腰捡拾着遗落的记忆,如同向夜光杯中斟满葡萄美酒。 当暮色四合时,一灯如豆。被文学具体化了的生存形式与生活态度,字句之间仿佛夜幕上璀璨的群星点亮了一扇哲思之门,将我们的生命引至一条更深邃而宽广的路。 “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是独立于江畔的诗人对于无穷尽宇宙的追问; “诗仙”李白,从意气风发想要一展宏图,再到看清了从仕之途的黑暗与艰辛继而放眼自然,他的人生哲学也许就是“宇宙人生,及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吧;同样淡泊而出世的苏子立于山之高处,“一蓑烟雨任平生”。论其平生功业,与其说是一位仕途失意之士,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旁观者。 阅读打开了静谧的追忆之门,我们得以在历史之路中徜徉,返璞归真;阅读打开了悠远的哲思之门,我们得以在生命之路旁徘徊,浅唱低吟之间涤荡心灵。当你惶惑于生命的星空浩渺无尽,而前路未知其所止的时候,翻开一本书吧。它将做一把金钥匙,在通往文艺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