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追溯自很久很久以前到不远不近的现在。 据说,我居住的这个地方很是闻名,估计是因为这里盛产很多外人眼中的“好东西”。但又有谁能想到,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睁眼就能看到这里的街景,来到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其实毫不费力。可承蒙大家对此地如此向往,我还是把这当秘密一样保守住吧。 我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在月光下苏醒,踩着世界的土壤游移,只生不活,最后连确定自己还活着的步骤都省了。不知道怎么的,越长大我越发现我对冷是越来越没抵抗力了,每一处都冷。记得小时候我不那么害怕冷的,这大概是那个时候拥有的砖块少,墙不高,总觉天气炎热,渴望冷飕飕的寒风大驾光临。可现在是城太大风都行得自由吗,盖了棉被,冷依旧倔着不走,只在我的城里骚扰我。从颈项的细毛。到手指的指尖,到身体的毛孔,到脚趾的指纹,我身体每一处都在告知我同一讯息:它们寒冷。我还是半倚着墙,静静地看着这繁忙的世界仍然繁忙。周围的人也还是做着他们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很规律。 四周围仍然很安静,只剩刚刚的声响在我一个人的耳边扩大,回旋。声音不应该是没有长相可言的吗?为什么我仿佛看到他们在飘动,弹跳甚至连翻了好几个筋斗?砰嗡嗡嗡嗡嗡。我没有办法把这声音忽视掉。现在的安静足以让我窒息,真的。 下雨了,我抬头看雨,看每一滴雨的刷刷落下。我再次感觉到连雨也像是成千上万的士兵拿着矛直冲向我为皇朝效命作战。当然我不会感觉到刺痛,顶多就是雨水滴入眼糊了眼,揉了揉后我闭眼抬头,继续微笑着在雨中清醒。它们那么拼命在冲锋陷阵,可终究无法伤我分毫,我心犹怜。我想起所有事情发生前我作的那个梦,梦里我来到小溪旁喝水,小溪缓缓流淌,微风和煦的拂过,不冷不热。那一天的阳光斑驳,光透过水面透射出一个淡淡的我。我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看向不远处那几棵树木,它们正蓬勃着,尽自己的努力生向天空,虽然它们终究明白无法与无尽的天空碰触,可天空已在它身边,它的高大让它和天空自成了一道风景。明媚,壮丽。 世界之复杂,已然让我不想再学习该怎么复杂了。我确信自给自足的我能活,这是未曾在我心里流淌波动过的想法,可现在的我还要动身到森林去劈柴砍木呢,谁让阳光很好,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