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记得那时的她,有着一头蔚蓝飘逸的长发,而且也总是披着一身缥缈迷人的蔚蓝轻纱。在她深邃的双眼中,总是带有一丝浩瀚;闭月羞花的脸上也总是带有几分蔚蓝的忧郁。似一超凡脱俗的女神,又似一母仪天下的女皇,亘古便独立于世。 那时阳光总爱溜到她的脚边,掀起她的轻纱一角,露出她莹白而动人的肌肤,在那上面映出阳光干净得纯粹得可爱的笑容,惹得她脸颊绯红,更是增添了她几分妖媚惑人之意;风儿也总爱调皮地跑到她那蔚蓝飘逸的长发上舒展舞姿,轻妙的舞步总是溅起点点磷光,为她那头长发装点些许星光,惹得她发丝轻扬,更是增添了她几分出尘绝世之感。 时光记得她那时虽然只有阳光和风儿的陪伴,但却过得很满足。时光就这样一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她,看着她笑,她哭,她怒,她喜…时光本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混俗和光、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但他发现他错了,因为那些曾经在时光看来在地球万千物种之中不过尔尔的两条腿的生物,如今不仅使她那头蔚蓝飘逸的长发逐渐变得黑硬,形如枯草,而且还使她那身缥缈迷人的蔚蓝轻纱逐渐变得脏丑。时光亲眼看着那伴了她漫长岁月的阳光不再爱溜到她的脚边,掀起她的轻纱;那同样伴了她漫长岁月的风儿也不再爱跑到她的长发上舒展舞姿,为她溅起点点磷光。 时光想要做些什么,但正当他伸出手要惩罚那些两条腿的生物时,他想了想,又放下了,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看着这时的她双眼无神且没了浩瀚,只有痛不欲生和怒火中烧,曾经闭月羞花的脸庞上还残留着几许泪痕。当初高贵的女神开始从仙境坠入尘世,当初至高的女皇开始失去往日的博爱。 时光知道,她会让那些两条腿的生物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就是大海,曾经一色如碧,现在却渐渐走向死亡的天堑。 时光同样也记得那只比她年长些许的他。 那时的他有着一头白净亮丽的长发,而且也总是穿着一身飘逸潇洒的蔚蓝的长袍。在他明亮的双眼中,总是带有一丝博大,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总是带有几分蔚蓝的柔和。似一凌驾九霄的天神,又似一尽掌世间权力的帝王,亘古便独存于世。 那时凤凰总爱飞舞之后停留在他的肩上,同他一切俯瞰世事轮回、风云变幻,五彩斑斓的羽毛总是映得他白净亮丽的长发奇光异彩,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缥缈朦胧之意;星光也总爱爬到他的蔚蓝长袍上轻歌,林籁泉韵般的歌声总是荡起层层极光,使得他蔚蓝的长袍美轮美奂,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庄严神圣之感。 时光同样记得,那时的他虽然只有凤凰与星光相伴,但却过得很充实。时光就这样一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他,就像当初看着她那样,看着他笑、他哭、他怒、他喜…时光本以为他可以一直这样释知遗形、悠然自得的生活下去,但他发现他错了,又错了。那些两条腿的生物在伤害了她之后竟然还不满足,还不知悔改,而今不仅使得他那头洁白亮丽的长发逐渐变得污黑晦暗,而且还使他那身飘逸潇洒的蔚蓝长袍逐渐变得晦暗凡俗。时光亲眼看着,就像当初亲眼看着她那样看着那伴了他无尽岁月的凤凰开始逐渐老去发出悲鸣,不再愿停留在他肩上;那同样伴了他无尽岁月的星光也不再爱爬上他的长袍轻歌。 时光想要做些什么,但正当他伸出手要惩罚那些两条腿的生物时,他突然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看着这时的他双眼浑浊且没了博大,只有肝肠寸断和瞋目切齿,曾经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还残留着点滴狰狞。当初尊贵的天神开始从九霄坠入深渊,当初无上的帝王手中的权力开始破碎。 时光知道,他会让那些两条腿的生物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就是天空,曾经碧空如洗,现在却渐渐走向混沌的重生。 那些那两腿的生物就是人类啊!自以为是、自大妄为、心高气傲、执迷不悟的人类! 她和他之后又会是谁? 时光忍不住痛心疾首地向人类吼道:“人类啊,醒醒吧!请你们一定要相信真善之光定将在破晓之前荡尽所有贪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