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北宋“山谷道人”黄庭坚作词一曲:“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他在那灯下举眉一瞬,茶香缭缭,月影熠熠,如与归来故友对影。顷刻诗意骤然,慨叹万事都刚刚好。而后也有一文人孙周卿作下“诗豪与风雪争先,雪片与风鏖战。”的妙句,只因失落时的“推开篷雪满天”,便惊喜顿生,诗兴大作。古代文人墨客偶尔能适逢诗意,本就在于生活具有一种柔性的美,在于生活是一条你总会某个故事或某份情怀不期而遇的路。 每个人都曾因为巧合而去经历故事,且在经历过后总会感激当初的巧合。就像三毛曾把勇气燃烧为情怀,把虔诚奉献给旅程,越陌度阡,奔赴一无所知的撒哈拉,拾起荒芜与爱。这一切都开始于她偶然中看到杂志上一张壮丽的撒哈拉相片,从此留下了一个美学灵魂出走的故事。
而在寻常日子里,在寻常人身上,偶然的美好或许是瞧见中秋雨夜细雨骤停时的拨云见月,或是路过街角时听见咖啡馆里响起的平平仄仄,或是孤舟夜泊时映入眼帘的灯火青荧,或是漫漫旅途里巧遇有趣的灵魂时的言谈甚欢。我们总能在偶然与巧合之间,与适宜的人或事,甚至是一份情怀或一份爱不期而遇。
我曾心血来潮去攀岩,哪能料到翌日全身酸疼做什么都使不上劲。天蒙蒙亮时妈妈就开始照料我,甚至穿衣吃饭也需要她搭把手,临近傍晚时,偶然中才发现那天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母亲节。我试着说服自己是因为疼痛而忘记,但那也仅仅是一种懦弱的逃避。我清楚我亏欠于她的从不仅仅是一句节日祝福,而是年复年日复日里我缺乏的对爱的表达,而是细碎时光里我还未学会的关怀与感恩。因为这件事我也曾向她道歉,她却说了一句于我而言此生难忘的话:“我从没想过要你为我做些什么,因为你这辈子要是过得幸福,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那突如其来的哽咽是难以忘怀的,那充斥在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愧疚已此生难忘。那一天,我和不成熟的自己狭路相逢,也适逢了一个爱与被爱的故事,它告诉我:“爱虽沉默,但掷地有声。”
生活捎来细碎的美好,待你我怀风月前来采摘;生活“恰似飞鸿踏雪泥”,待你我一苇渡江偶悟别处风景;生活泼墨出情真意切的年华,待你我去铭记爱与被爱。只有饱含感情历经更多故事,永怀着对生活的热忱,创造机遇在未来某时和世界共鸣,才能不囿于曾经,才能将每段适逢凝结成人生的风景。 “我走过春夏秋冬,只为与你相逢,倍感有幸而一笑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