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在风中的感谢
舞动在风中的感谢 音乐声响着,在风中,那一双双的人儿迈动着轻盈的步伐,仿佛一只只翩飞的碟儿,舞动了心弦,舞动了寒冷的冬天。
舞曲不紧不慢的地响着,大家都随着节拍跳着,他的脸上微带笑意,那不高的个头在风中显得更加矮小,他的脚随着音乐声不住在打着拍子,双眼关注着一个个飘逝而去,又旋即飘飞而来的人儿,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刚刚那一副吃力的样子已全然褪去,他是一位慈祥又大方的老人,每天19:00点准时来到广场放音乐,吃力地挑着音响和DVD,他不和年轻人们一起跳舞,只看着,他常笑,我看着他,心仿佛也和他的心一样舞了起来,我不时琢磨他的年龄,大概有六十岁了吧?那张粗糙而枯黄的脸在灯光下和一张张红润充满活力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有一张小木椅,掉了漆的那种,但很牢固,有时让孩子坐,有时让大着肚子来看跳舞的孕妇坐,他常站着,人群中,很少有人把目光投向他,唯一关注他的时候,也就是等他放音乐的时候,每每撞见那一双双等待的眼睛时,他便加快了脚步,貌似小跑着过去,其实,那速度快不了多少,晃晃悠悠的担子,让人有时真捏了把汗,他的背弯了,头发白了,很少有人会注意他,他的出现,每次都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啪”一个球落在我的脚旁,我捡起来它,还给了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他带着笑意说了声“谢谢”我笑笑,转过身去,目光停滞在老人身上,他仍是笑着,风很大,他显得瘦而单薄,有人感谢过他么?他每天不辞劳苦地做着这一切,在人们心中似乎已经形成一种规律,如果他哪一天不来,人们会怎么样呢?每天做着同一种事情,他没有报怨,但也得不到感谢,这不公平,我想道,的确,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他的份内之事,第天吃完晚饭,挑起分量不轻的担子来这儿放音乐何必呢?风好凉,呼呼地直灌我的袖管里,我低下头,他苍老的手上布满裂痕,那是怎样一种触目惊心,他缩了缩手,但那双糙手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我无法想象,这寒冷和冬天他一个老人在近期内22:00点钟的夜里怎样一步步地支这副沉重的担子挑回家的。
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他的老伴守候在昏黄的灯下,将牵挂一针一线缝进手套……,我更不平了,他这样天天来来回回,他又有什么回报呢?又有谁感激过他?我抬起头——他,依旧在笑,倏地,我明白了什么,他在感激,感激别人用欢快的舞步带动他那颗年迈的心,感激别人用温暖的笑脸舞起了在冬天冉冉升起的又下个春天。
寒风依旧在吹,老人依仍在笑,或许那一双双舞动的人儿,早已成了他心中感激的最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