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站在二十四桥上,守望着不知为谁而生的桥边红药?——题记 有人像深海中的灯塔,仿佛从盘古开天辟地那一刻起,便孤零零地伫立在黑夜里,与寒风为友,与海浪为伴。他们高高地立在那里,地望向远方快被黑夜侵蚀掉的隐约海岸,他们不约而同地坚信,那是日出的起点。 而灯塔似乎在黑暗中,更能将光明散发得更远。在上个世纪年代,不缺丧权辱国的屈辱,也不缺死不瞑目的亡灵。国难当头之时,他弃医从文,用手中的笔当作杀敌的武器,“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鲁迅先生,不忍看朋辈成新鬼,于是他对着四万万的木偶,对着尘埃里盲目爬行的蝼蚁,对着蜷在茧里的懦弱毛虫,端起新文化的墨水,浇在了土地上,让灵魂长了出来。 辛弃疾二十一岁时,在沦于敌手的家乡,率万人“奉表南归”,可在后来的光阴里,竟被迫闲居达二十年。他等待着朝廷的任用,最后也只有发出自嘲的哀叹:“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他感慨着长安父老可怜依旧,无奈栏杆拍遍也无人会登临意,最后带憾郁郁而终。于辛弃疾来言,痛苦的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是拥有一双寻找光明的眼睛,却与当世格格不入。 于是,便有原先诗经《载驰》中许穆夫人的救国心切“百余所思,不如我所之”,便有了《国殇》里屈原沉雄豪迈的祭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这些热血沸腾的壮志,以诗歌的形式传承下来;诗歌,也逐渐成了守望山河之人的抒情乐器。于是,华夏大地上,哪怕沧海桑田,守望山河的责任也一代代的继承了下来,随着黄河之水,灌溉在中国人的心田上。 可我认为,并非如此。让先辈们鞠躬尽瘁的,不仅仅是领土,更是那座庇护着中华文明的无形孤岛。在孤岛上,藏着躲过了秦王焚书坑儒之灾的论语经典,有顶住了侵华战争时被掠夺之难的文化宝藏,更多的则是中华人骨子里的中华血。 。桥边红药,为我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