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掀起回忆的衣角,还记得,我在故乡里插上翅膀飞翔,飞翔……--题记
夜深了,小河里的水声不断入耳,延着整个村庄的那条故乡的路,总把思绪与记忆缠绵。那条路,洒满了我的童年,悲欢、酸甜与笑脸。故乡是一个横卧在山沟里的小村庄,夜晚的它,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可尽管如此,故乡路上那些熟悉的人声、车声,总使我想起,这就是乡村生活,是不同于城市喧嚣的另一种色彩。就这样,我们一起。
忆嬉戏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这耳熟能详的歌词,打开了我守望中童年的木匣。
依稀记得小时候,门前的小河便是我们嬉戏的场地。那时,“游泳”这个词对我们还是陌生的,我们称其为“凫水”。炎炎午后,小伙伴们不约而同来到小河边,手中拿着防止裤子滑破的尼龙袋,从河水上游往下滑,对青苔、蜘蛛网一类的东西早已熟视无睹。只知道那时的我们争着抢着,坐那 ‘流水滑梯’,虽然距离很短,堵水的工具也只是几块木板,偶尔胳膊被钉子划了一下,也是体会不到痛的,因为它们早已被欢乐的笑声取代;纵使有时冷得瑟瑟发抖,再上岸接受那短暂的“日光浴”后,就又潜入了水中。那时仿佛什么都不能阻挡自己凫水的脚步,整一个夏天,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度过的。
忆学堂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我的启蒙学堂叫西元小学,它坐落在村子中央,离我家不到百米,到现在其任然存在,站在楼顶向远眺望,延着记忆的路线,慢慢打开守望的大门。
2008年地震之后,学校仅剩了五个学生,原来的教室也因为地震,变成了危楼。那一年的时光,我们是在活动板房当中度过的;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们迎来了一位“班”姓的老师,他教语文,爱穿西装,显得挺精神,他时常不苟言笑,让我心生惧惮。他与一位“王”姓的女老师共同代课。二、三年级同在一间教室,给二年级上课时,三年级就自习,反之亦然。那时的黑板是不固定的,紧靠两张桌子支撑,靠在板墙上,老师总爱拿一教鞭,边指着黑板边教我们,我们很爱大声朗读,老师教得也格外起劲儿。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记忆的窗帘也从此结束,那以后,我便转学了。但当我回头守望童年,捡起记忆的难忘时,却怎么也忘不了这位在我童稚心灵播下美好种子的启蒙老师,也无法忘记我生命中的启蒙乐园。
忆乡风
当炎热的天气守望着夏天的门扉,早开的花朵守望着夏天的色泽,凉爽的夏雨守望着夏天的气息时,我顺着回忆的藤条守望故乡的风情,夏日的温馨便溢满襟怀。
盛夏的傍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故乡人,把桌椅饭菜搬到门前,天高地阔地吃起来。远远望去,宛若世外桃源的一角------黄发垂鬓,怡然自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老少爷们儿都光着膀子,淘气可爱的亡赖小孩,东跑跑,西跑跑,追得妈妈那是一个辛苦。偶尔遇见路上的熟人,热情问候一下,寒暄一两句,是家乡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每每这时,霞光映在天边,铺洒着一片金色的光辉,为寂静的小村庄罩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故乡人也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总爱在院中搭一个木架,或种瓜,或总葡萄,让那些瓜藤攀上棚架,爬上墙檐。夏风拂过,送来缕缕清香,这时藤叶与果实也有一丝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互相连接,斑驳的叶影投在地上,惹得小猫时不时得过去打几个滚。当凉爽的秋风将天空吹得更高更远,当陌生的孤雁向南掠过,叶子便换了金色的衣裳,紫黑的果实挂于墙檐,格外显眼,那长长的藤,金色的叶,青色的瓜或紫黑的葡萄,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情。
一声“故乡”。再次呢喃这两个字,心中满是感慨,一个人不能没有灵魂,而故乡就是灵魂的给予者。曾读到这样一句话:“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月亮是故乡的守望者,我们也是故乡的守望者。儿时的记忆令人回味无穷,而这些记忆的根源——故乡,也无法抹去。我们和故乡是宛若父母和孩子的存在,是宛若彼此守望的两个天使。
于是乎,我想:就这样一直守望,多好。
清风放下回忆的衣角,只记得,我在故乡的守望下,插上翅膀,飞向了憧憬的地方。——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