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啦

矜春行

九年级随笔1500字
2014-05-21

“当一个尊重生命的人遇到一条注定是悲剧的生命,出于对生命的敬畏,而非慈善家称号的考虑,他定会以他的方式介入,介入就是表达。”特蕾莎修女如是说。更何况,他们,是站在世界背后凝望的又一个新生,小小的希冀得以托起大大的太阳。

此时我们站在这里。

庭院深深,远离了喧嚣与繁华,几座朴素的小楼安静地蛰伏在城市的角落,不起眼,而灰白的墙瓦有一份自然的纯粹,楼前稀稀落落地插着几竿青竹,竹身是极细的,却竿竿笔挺,没有丝毫倾斜的模样。草丛里蒲花满缀。大门旁有一块宣牌,上面赫然写着:“淮安市儿童福利院”。

其实在路上我便有些莫名的紧张,倘若推开门见到那些鲜活的小生命,他们会是欣喜,是抵触,抑或淡漠?而身旁的伙伴静静地抱着准备送给孩子们的玩具,熊不语,她脸上带着温暖的表情,我也是突然间意识到,这次出行我们不仅是送去零食玩具,更重要的是应当怀着怎样的爱心与关怀前往。

轻轻推开儿童室的门,随即映入眼帘的是装饰得五彩缤纷的滑梯、蹦床之类的游戏设施以及嬉戏的孩子们。房间不大,于是便充塞了欢声笑语。也许是客人的到来惊扰了他们,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靠近门前的小女孩放下手中的皮球,怔怔地望着福利院的阿姨,又怔怔地望着背书包的从未见过的我们。“蕊蕊,快叫哥哥姐姐。”阿姨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女孩儿仍旧用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们,颞颥着,终于怯怯地出声:“姐姐好。”我们都逗笑了,各自与孩子们玩耍。

里面那个穿蓝外套的小男孩是最聪明的,他用清脆的童音叫哥哥、姐姐,还很听男同学们的指挥。着绿衣的家伙也是顽皮的主,子啊蹦床上高高弹起,重重落下,如此重复,乐此不疲。我们把带来的零食拿出,撕下包装袋的时刻竟变得神圣,看着一个个欢欣的小脑袋拥挤着凑过来,在接过哪怕只是一片饼干也心满意足地把玩一番,再很认真地吃掉,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

“比起他们,我们多幸福啊。”听到有女生说,明显已带着哭腔。

我怎会不知,他们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只是从未走出过福利院的门,他们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广阔多么丰富,亦不知道同样大的小伙伴能够脆生生地叫“爸爸”、“妈妈”,被两只大手牵着在大街上骄傲地逛街,享受亲人地爱抚。而却没有那样的两个人可以让自己对着叫出那两个最最温柔的称呼,或许对于他们,一颗糖果便是全世界,并且在不远的将来啊,人生最泥泞的路只能独自行走。

阿姨悄悄告诉我,这里的孩子都或多或少地患有病症。方才站在门口的小女孩就有心脏病。我讶然,墩身饶有兴趣地与她对望。她以相同的神情怔怔的望着我。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明亮、清澈,只属于孩子。我都不敢想象这双眼睛因年岁增长而渐渐黯然清安,或在知晓不幸后消沉的模样。“你几岁啦?”我小心地问道,女孩儿摇摇头,仍旧怔怔的望着我,我却仿佛从这双眸子里看出若隐若现的忧伤,一瞬间牵扯起我内心的酸楚与疼痛。

也许,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期待着迎接他们的是美好的笑容,温暖的拥抱,对他们说,宝贝。然而人生之多艰,总有些孩子没有得到上帝公平的馈赠。抽出时间常去探望,用心去体贴他们,便能感受到从他们的小手中传递的温度。即使是这些微小的关怀,也能让他们脆弱的心中一暖,露出甜甜的笑。

与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已是中午的时辰,归途中大家都缄默着。

我在想,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方柔软可触的土地,它迫切需要一种精神上的信仰和情感上的共鸣才能长得肥沃,并滋生出花朵来。如果这个社会的关爱多一点,会不会怡人的风景就多一点?在这春光灿烂的四月。

冰心老人有一段话,唉在左,同情在右,将一路点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痛苦,有泪可落,却从不悲凉。这或许便是信仰共鸣之所在。

我轻轻推开一扇门,扑面而来的是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