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有一个柜子。老而陈旧的它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故事。自打我有记忆起,柜子便成了哆啦a梦的口袋。小时候的我,好动、贪吃。想吃东西了,往柜子里找;没事情干了,往柜子里钻……
“毗一一碰一一呲——碰!”柜子在外婆家演奏了一曲欢快的进行曲。柜子开关的声音就这样一直陪伴着我长大。我长大了,外婆老去了。说起我小时候的外婆,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想吃东西了,向外婆要;没事情干了,我就趴在外婆的背上,数着外婆的白头发,从村子的上面走到下面,有从下面走回上面。当外婆的黑发少的可怜。白头发多得数不清时,我也从外婆的背上下来了。
我不再向小时候那样趴在外婆的背上数白头发了,我随着父母,去了大城市上了小学每年オ回去两次。上了小学的我莽莽撞撞,每次回家,总是能磕到柜子,身上擦出好几块淤青。有一次,我回外婆家,招呼也没打就打开柜子开始地毯式搜寻。外婆皱着眉头站在旁边唠叨说:“你找什么啦?柜子里没什么东西。”这样一说我就火来了,踹了脚柜子,这一踹又悲剧了,柜子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夹住了我的手。我既生气又委屈,转头就对着外婆吼:“都怪你!”然后我意识到了对外婆的不敬,赶紧跑了。再次听见外婆就听见她一直在和我爸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外婆有个暴脾气,柜子也有个暴脾气。”我气气地想。
上了初中,我和外婆的关系也变得疏远起来。可能是上次夹手的事故,外婆把柜子从客厅移走了。看着那原本放着柜子的空地,心里空落落的。向妈妈提起那个柜子,妈妈脸上便焕发着光彩。妈妈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她对我说,不止是我,妈妈的姐姐们和妈妈也有一段美丽的故事。柜子是在妈妈大姐出生的时候买的,听妈妈说,妈妈的大姐和我样,自打有记性起,就天天往柜子那里跑就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柜子,代表着外婆对一代代儿女子孙的爱。妈妈讲柜子的时候总爱用手撑着下巴,可能那真的是段美丽的回忆吧。
从此,柜子在我心中从一个乱塞东西的箱子变成了一个神圣的东西。一个诉说着几代人美好回忆的百宝箱。
外婆老去了,但是柜子的故事水远不老,外婆对几代儿女的爱,也永远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