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想过,这一别,竟是天人永诀……
——题记
窗外无雨,却是乌云片片的阴天。
一楼的大厅里挤满了人,写着大大“奠”字的黑布后面,是一副水晶棺,棺内的人儿又是怎样地埋怨这天若有情天亦老,自是一番多情的千古哀歌?
不能接受,天上的一颗星坠了,地上的一株草哭了,我那亲爱的阿公,也随之——去了。阿公,愿您安详地走吧!那黄泉路上依依多情的彼岸花,将环绕您身边,散发圣洁的光,扶摇直上九重霄!去那永生无恨的天堂。
我和亲戚们跪在棺前,静默着,每个人,都是一片愁肠,不觉红了眼眶。香案上的烛火亮着,却总想熄灭;风,无情地敲打着我们的忧伤,身上的白袍舞起,空中无数白条摇曳。阿公,您这次去,几时能回?我拿起纸帕,反复轻拭着双眼,抽泣着,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头“呜呜”哭出了声来。
要送阿公上山了。我牵着妈妈的手,跟在灵车的后面低头不语。沉默,还是沉默。路边的人们同情地望着我们,目送着那渐行渐远的灵车。乐队一路上不知疲倦地演奏着,使我们的心更加沉重。
望着阿公的照片,又是无尽的深深的回忆——
昔时,我和堂哥都似刚回花果山的孙猴子,调皮得很。一见到阿公搬着小木椅出来晒太阳,便奔来一人坐一条腿,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坐上去怎会不沉?而老人只是笑笑。
昔时,我们都是活脱脱的“小馋猫”,又是谁宠溺地拿着两根甜甜的棒棒糖,塞入我们肉肉的手掌?
……
我黯然神伤。
六月,荷花正盛。丝丝缕缕弥漫空中的是幽香,也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