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千尺
夜是安谧的,夜是真实的,夜是轻松的。因为只有无尽的黑暗,才能摘除所有人伪装的面具。
抬头望天,唯有寒月照人间。看那银色的月,没有十五的圆满,没有月初的隐匿,更没有二十的柳眉;她只似一抹凄凉的笑,那么伤感,那么苦涩。
嫦娥是否还在月亮上,守着寂寞的广寒宫?我不知道,但至少我认为她是可怜的,成仙又如何?只换来与家人的分离。
月儿多美啊!她是夜空的主宰。星星的璀璨,是她最美的陪衬;墨染的天空,是她最华丽的舞台。
与现在相比较,三年前的我,三年前的心,三年前的月,已有天壤之别。当年的我倚在妈妈的怀里,当年的心充满氢气,当年的月皎洁如玉。那时……
月是勾起的嘴角,足够甜美,星星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月色笼罩着小镇,泛起朦胧的光,邻居都聚集在我家门口,大家闲聊着,笑着,一幅快乐的样子。
如今的我却身在此处,只能对着明月叹“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我心中的愁绪又有谁知道?又有谁会关心我?呵!我真是太傻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天真的以为会有除自己以外的人关心我。亦或许,伪装的太成功,变成了众人眼中从不承认软弱的人吧!
爸,妈,我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在你们的怀里睡一觉,再也不要醒来,再也不要。我挑不起沉重的山,受不了孤独的心,担不了无尽的责任。
我想念父母,想念奶奶,想念弟弟,跟想家中偷笑的月,躲藏的星,追逐的风。一切都是自然的,纯真的,更是我所爱的。在这个看似温暖,却给我以痛彻心扉的孤独的地方,我只能在晚上直视月亮——回忆家乡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思念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诉说对故乡的怀念,舔舐心中的伤。
我的心很迷茫,带着微笑的面具,装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是我开始害怕,害怕在这伪装中迷失了自我,迷失了那份牵挂,迷失了心中的挚爱——亲情,友情和悬在空中微笑的月。
千尺之间,何以形容与月的距离?何以概括心中的牵挂?与家相隔数千尺,数万尺,而心与心,又隔多少?
月儿,孤傲的升起,凄凉的笑着,皓寒的月光,又覆盖了几个千尺的范围?又引起多少游子的思愁?
我是一个永远不会被关注的女孩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过这样的生活【平凡的,不被人在乎,不被人关注】
我出生在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家庭当中,当知道妈妈生的是一个女孩的时侯,一家人对我的到来显得十分不开心。但上帝还是对我是公平的【虽然爷爷奶奶不喜欢我,但爸爸妈妈还是爱我的】
在那时,刚好是爸爸妈妈事业的起步,我的到来可能对他们来说是累赘吧。他们只好把我放到爷爷奶奶家。到了爷爷奶奶家,他们根本不关注我【那时,家里还有一个他们深爱的孙子】
还记得有一次,我生病的时候,他们明明知道我生病,却不带我去医院。当爸爸妈妈知道以后,我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为此。爸妈和爷爷奶奶大吵了一架,也让爸爸和他的亲兄弟的关系就此破裂,一直到现在还以仇人般面对。
外婆是非常爱我的,于是她来照顾我,一照顾就是七年。在其中的日子里,爸妈只来看过我几次,至于爷爷奶奶根本没过问过我的情况。我爱我的外婆,她早早就没有了丈夫家里的一切都是由她来承担,她把所有好吃的给我,好用的给我,一切一切好的都给我的。我回来是因为外婆老了,她的动作迟钝了,耳朵不好使了,她有不能好好的照顾我了。我还依然记得,当我从外婆家出来的时候,我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不情愿,我又跑又闹,爸妈对我的行为非常的不解。
我以为回来,爸妈就会来照顾我。接下来的日子是痛苦的,爸妈的工作是早起晚归。早上起来,爸妈已经不再了,他们给我写了一句话【给你留了钱,你自己去买些吃的】我顿时呆了,然后我就哭了。
下午,我从学校回来,一进家门【我还以为爸妈已经烧好了饭,等我回家】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残忍的,家里是空荡荡的一片。于是,我学会了等待,学会了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对自己鼓励,有学会了自己承担责任。我就像一个孤儿一样没人疼爱,没人照顾。有时,我会拿爸妈给我的钱,打电话给外婆,和外婆谈家中的事情,外婆总是会问寒问暖的,这时我是会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泪。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不愿和人交谈,面对陌生人我都会有一种人群恐惧症。到了学校老师有不会关注到我的存在。我觉得自己很卑微。
屋顶上的猫
这是一个小小的城。
夏夜很静,一抹氤氲洒在青石板路上,其实老街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花花绿绿的布制招牌如旌旗一样挂在门楣上,在幽风中飘着,飘着。因独轮车的碾压,石板路上印下了许多坑坑洼洼,雨水积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泪窝,滴滴答答的水声是柳树旁最美妙的曲。
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下,人们夜不闭户。绛红色的门上有些斑驳的年轮,黑桃木的门闩显得弱不禁风,家家户户都是用最温润的木材建自己的房子,而并非冰冷的混凝土。屋梁是用原木搭的,虽不及钢筋坚实,但却拥有成千上万的搭建方案。撑起屋顶的柱子上挂着竹筐,莲蓬,还有带着些许残余水汽的斗笠。不错,这是南方的小城。
人们不知道这座城市所背负的历史,只是相信这是他们会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城的中心有一座庙,庙里供的是观音大士,每年香火旺盛,参拜的人络绎不绝。供奉观音成为了人们仅存的信仰,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们也不了解,踏出小城结界后的世事难料,只是单纯的和几辈人留下的老房子度过自己的一生。
每天清晨都是劳作的时候。何谓小城的劳作?其实便是几户人家一同下田种稻子,收果,摘菜,打渔罢了。人们习惯了合作,你家缺米我家济,他家有菜共享食。午后池塘边茅屋下总有些酣睡的孩子,裤脚挽得老高,穿着宽宽松松的白衫,不论是男孩女孩,都躺着翘起腿,用脚踢着旁边的稻草。有时调皮的男孩儿还会咬着收割过的稻杆吸上水,吹到女孩子的辫子上。每天就是这么平淡的过去,整个小城都是自给自足的。
傍晚,残存的半个太阳不忍下山去,用不及白天十分之一的光向小城散射着温热。这时人们纷纷坐在院子里,屋厅里,门前的石阶上,享用着劳动的果实。种着水果的人家摘下果实给各家各户,甜蜜的汁水再一次的浇灌人们的心田。少男少女饭后爬上了屋顶,坐在长着些许青苔的青瓦上,望着夕阳和初升的月,朦胧的情愫萦绕着,而又带着几缕青涩的意味。可是,这一切都是月光倒影下的幻像。
其实不然,屋顶上还站着一只仰望月光,陪着他们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