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层层叠叠,掩埋了多少人情事物?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以往种种在我心中化成星星点点,划过脑海,在脑海深处微微发光。
也许我们都一样,拥有着一个情绪万千的童年。
“铛、铛”的钟声扩散而来,悠远而绵长。仿佛有魔性一般,荡开了沉闷的气氛,意义地撬开孩子们的嘴。教室渐渐变得热闹而嘈杂起来,笑声仿佛是课间永恒不变的主题,漫过每个孩子的脸庞,冲开了他们头顶上空的云雨,好似笑靥之上,便是晴天!
活泼的女孩们会带着只是用长绳结成的圈子,玩所谓的跳皮筋,一上一下,扎成马尾的头发伴着节奏好像在跳一支美丽的舞蹈。些许这时会有一两个不服气的男孩,想要展示一下他们的能力,也有可能是为了引女孩们发笑,嚷嚷着让他们试试,结果刚一进去就绊到了绳子,引得他人捧腹大笑。
比较淘气的男孩则会玩一些危险性较高的游戏,经常弄的灰头土脸的。即让同学笑话,又得挨妈妈的责骂。
当然,谁没有过冲动的时候呢?
同桌对我来说是个难懂的词。上课时和同桌总是不安分,划分桌子的地盘、比作业写的快、计较着你碰了我一下、我弄掉了你的橡皮。就是在我心情郁闷的某一天,你开玩笑似的像往常一样对我进行语言攻击。我蹲时火冒三丈,厉声呵斥了你。你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跟我吵了起来。我忍受不了,就动手打了你一拳。你和我在那里抱成一团,撕扯、怒骂、哀叫、拳打脚踢……
最后还是我们自己打累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互相看着两人,脸上满是伤痕,衣服一片脏乱,一幅狼狈的样子。互视一笑,我挥挥拳头,“你刚才那下子太狠了”“你不也是!?”好像是一场闹剧,结局总是那么的充满戏剧性。
再大一点的时候,朦胧的情感也悄然爬上心头。有那么几个男孩们公认的漂亮女孩也自然而然成为了男孩们私底下所讨论的重点。
往往有好几个男孩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问起的时候也总是红了耳朵,支支吾吾的没把话说清楚,面面相窥,最后都默契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我们也都带着满腔的热血为自己存于心中的那份梦想而奔跑,如今早已分道扬镳。
时光好像一个转盘,以我为中心拨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中学似乎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可以摆脱老师束缚的神圣殿堂。我们带着父母的期盼,在老师的严厉看护下和周围同学都埋头苦读而产生的无形压力中,进行一场以笔为武器的战争。每个人都竭尽自己的所能,自顾自的。不知是已没有力气去关注别人,还是只想自己生存?不过这也使得分别时再也没有小学时那般牵扯心弦,就好像换了一个战场一样,依旧冷酷、决绝、残忍。
有时在街上的一个擦肩,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岁月改变了你们的容貌,却没有侵蚀你们身上特有的气息,那气息在一个陌生的脸庞上显现让我感到疑惑、迷茫,在心中猜测着。忽然在脑中浮现的一个影子,气息是那么的符合,可是我们在已擦肩而过。我想回头打声招呼,寒暄一番。却不曾想,当我努力回忆的时候,你的名字是那么模糊,我只好面对你的背影张了张苦涩的嘴巴,无力地甩下滞在空中的手臂。
还有一些有着联系的,也许我们本应该是熟捻的人,而今相遇时也只是点头致意。在私底下也曾好好地措辞一番,可是一旦相遇,看看那礼貌而又陌生的眼神。我知道,万千言语也已填补不了我们之间的那口裂缝了……
也许我们需要,也仅仅只能追忆一下从前了。
女孩们断了又结起的皮绳、男孩们染得花斑点似的头发、破了洞的拖、污了一身泥的衣服、漆盖处烂了的裤子、还有那个同时喜欢上的女孩……
我们好像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毛孩。不过成长的过程好像不短,以至于模糊了我们的曾经。
也许,我们都应该对彼此说上一声:“不好意思”为我们在心中淡化了彼此的身影和姓名,为我们缺席了彼此重要的成长的那么几年……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回忆好像藏进了老式无声电影胶卷里,被时间冲刷地斑驳不堪。在脑中投着温馨却又灰暗、寂静、残缺不全的影像。
很久以前,应该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