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团深蓝色雾霭的冲击里,纳入了世界所有棱角分明的硬质。玻璃瓶中的红玫瑰,毫无畏惧的端凝着早已磨洗发旧的现实。——题记
这座城市蒙着一层灰,空气中少了一种让人机能润滑的空灵。整个血管都遭受到血栓阻塞的
骚扰,几乎奄奄一息,淤积的车辆成为了病态的象征,停滞在交通口的某一处,来来往往的人流更加往中心处过分的交集。
这是一个海滨的小城,靠海。略微有点血液味蕾的海风猎猎席卷了夏天的潮湿,带着强大的征服欲回旋于坚强的质感框边线条试图软化了它们的不折腰。整个烟尘多出了一股咸腥的刺鼻味,最终它们抛弃掉了远大的执着,或者是被趁虚而入的不堪制服,一同归顺进了冗长的窒闷,熏得人发昏。
海岸线冗长且平直的终端,那么像插入心脏的匕首,尖利的毫无余地。
我讨厌这座困住我的城,但是我却不能离开他。
在好几次出门为带伞的情况下,撞上了一阵施施然降下的绵雨。雨势不大不小,远远看去所有的建筑物都想蒙上了尘般刻意模糊掉了,不断地有水珠像是因为受到重击而震落从上至下在透明的雾气中以一种相对洁净的形态在眼角划过,总之如果有人敢冒雨出行,不出几分钟肯定全身会被裹上细密的水珠。就凭这不大不小的雨势。
尽管这座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多秋雨,夜雨。
在温度降下来后的第二天清晨,沉闷了许久的太阳就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王者姿态满面红光地从象征希望的东方,开始把他炽烈的金光笼罩住这个满是尘埃的城市。
受过夜的寒凉的地面在被一束光圈定的温存里一阵一阵升华出缭绕的烟气,上升,带着过分的温存与滞停的空气交织在一起,狂热,一种酣畅淋漓。
整个夏天就以一出闹剧般的欢悦再一次如同台风般强劲的热了起来。
这就是夏天了。
除了热,整个填充城市的物质就剩下热的无意义产物,混合着汗臭味的水分子充分在热的介质里散播后,更加成了恼人的挥之不去的像是被紧紧缠绕住的粘稠,我讨厌极了这种感觉,这座城市,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一群群穿梭游戈在鳞次栉比的钢筋混凝物中的人群也更加像是不健康机能作祟而引发湿疹的小红点,那么颓靡病态。
看看这座永远被尘埃覆盖的城市吧,我已经不能够再像从前那样容忍你的衰老了,我要离开这里,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但是我必须要走,我的精神一天天折磨着我,当我的眼前出现这座城市任何一个部分的时候,看着那无可救药的尘埃,我就感觉到了,这就是折磨。
但是,当我不顾一切,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带上所有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整装待发,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竟然愣住了,我能去哪里?这座城就是我的家。
我望瞭望窗外仍然肆意飞扬的灰色,哦,我哪里都去不了的,这里就是我的家,无论我是多么厌恶他,多么歧视他,他都是我的家,我的根。这是一条迂路,找不到出口的,只能毫无意义的绕圈
这座城,是我的迂路,走不出的圈。我想,我离不开这里的,这里就是我的根。这座永远灰色的城,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