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了红色按钮。
随着红色按钮的触发,中国的青年们似乎变了一个模样,他们开始抱怨饭菜不好吃,开始嫉妒开着豪车的富豪,开始假惺惺地说着“随遇而安”。这种病像埃博拉病毒一样迅速传播着。在“负面大厦”逐渐升起的同时,一座名为“热血”的树屋在渐渐的淹没。
热血是自发的。在街上看见有小偷,你自愿地去追捕,那叫做热血。在朋友圈看见有人做慈善,你便嚷嚷道:“既然他都去了,那我也要去!”那不叫热血,叫“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很多时候,善良的建议反而会让人变得平庸,人生总需要一些一意孤行。热血并不是那些“善意的建议”,就行发生剧场效应,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而媚俗的根源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但热血是来自心底的瞬时冲动。
热血是一直都有的。不说1919年热血青年掀起的五四爱国运动,你且看苏轼、辛弃疾那些文人。苏轼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他有着“具有蟒蛇的智慧,兼有鸽子的温柔敦厚。”像这样一位有趣的诗人,他说着:“我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我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他屡次被贬,却贬不低他爱国的热血。再看辛弃疾,但他那从小使枪舞剑、壮如铁塔的五尺身躯,何尝有什么疾病?他只有一块心病:金瓯缺,月未圆,山河碎,心不安。他的词不是用墨来写,而是蘸着血和泪涂抹而成的。即使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般物是人非,热血也一直存在在他的诗里,存在于我们的心目中。
热血不是形式而已。很多人天天喊着“我爱中国!”却从未见他们干过什么大事。前不久,上百万韩国人民上街游行,他们拉着横幅,手牵手的一起走着,就只是为了庆祝韩国长达多年的《女性堕胎罪》被废除。这无疑是他们国家的一个进步,女性人权被公平对待。韩国人民的举动正是表现出了他们的热血与爱国。形式的热血是讨厌的,而行动者的热血也是“讨厌”的,即讨人喜欢,且百看不厌。所以热血是行动着的。
人生不是一场物质的盛宴,而是一次灵魂的修炼,使他在谢幕之时比开幕之初更为高尚。
他按下了红色的按钮,看了看大屏幕,缓缓说道:“树林美丽,幽暗而深邃,但我有诺言尚待实现,还要奔行百里方可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