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了很久的今天,关于鱼和飞鸟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的时候,我以我们中唯一一个可以正常表达的生物把碎片从新捡起。
越是不同世界的事物,越是容易互相吸引。我,飞鸟,鱼,很好的应征了这句话。
某天,我捧着个装满了很浓很浓的蓝山咖啡的杯子,逛到了街尾的花鸟市场,突然,有只鸟从笼里伸出头,只啄我杯子。敢情鸟也喜欢这玩意儿,我在那儿呆呆地站了半天,它真的是一只很美丽的鸟,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磬尽家财买下了它。鱼.确切地说是小鲫鱼,是我从河里抓来的,打算等养肥了再吃。刚到我屋子时,它跟我玩深沉,在水里装死,直到我一不小心把茶泼到鱼缸里,它终于悠悠地摇了摇尾,让我开心了半天。于是,这两个“神奇的物种”走进了我的生活。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相遇似乎预示着后来一样突然的分离。
每天,给飞鸟喂蓝山咖啡,往鱼缸里泼茶,看飞鸟在我狭小的屋子里上窜下跳,让鱼悠悠地摇尾巴,都成了快乐的事,我相信,我们会这样到永远,很坚定地相信。
后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地想起蓝山咖啡和茶,它们似乎是飞鸟和鱼留给我的最鲜明的东西,我一直以为它们是快乐的,它们应该是快乐着的。
可是好像我一直刻意忘掉一些事,都没有提起彼此眼底转瞬既逝的悲凉。我想,我还是知道的吧,鱼放弃了江河湖海的自由,飞鸟放弃了蓝天白云的梦想,只因为要成全我们之间的情谊。
飞鸟死了,撞到我卧室的墙上,它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片淡蓝的天。再后来,鱼也死了,死因不明。最后,就是我以最平淡的话来叙述。
它们死后,我不自觉地开始喝蓝山咖啡,喝很淡的茶。喝了很久,就想它们一样喜欢这两样东西。我发现,蓝山咖啡会释放一瞬间的感动,而茶总留下若有若无的思念。
难道,我们彼此深爱,却忘了要让彼此幸福?
难道,爱的代价,是给出幸福?
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对于它们,每一个人都不断渴望看,鱼和飞鸟只是一种代表,对于我,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