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一曲流觞月,思一腔今古情。斯人善立峰。
嵇康凭“傲”立峰
“山雨欲来风满楼”,王朝更迭看似必然,整个魏晋王朝摇摇欲坠。随波逐流者有之,匍匐前进者有之。而嵇康却傲立于世外,慷慨激言。《与山巨源绝交书》言出了世人所不敢言,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剑直指司马集团,愤慨以言。表现出他那狂放顿缨,桀骜不驯的麋鹿性格。以嬉笑怒骂的言语将司马集团的狼子野心展现于世。司马集团的拉拢并未让他失去自我,跌落自己的高峰,让世人可望而不可及。
阮籍以“随性”立峰
即使“风住尘香花已尽”,他也并未被司马集团所左右,为之效犬马。虽然身处司马集团之中,但并未改变志向,口从不臧否人物,率性而为,即使嵇康也日师之而不能。外出无径大哭而还;母亲新亡而食酒肉;兵将有女新长成,未及出嫁而亡,不识其父母而前往恸哭。外人视其行为实异常,但却又是正常。以随性立峰,不畏权势,世人眼光所动。站在这座高峰之上,他看清了王朝权贵的嘴脸,但并未言一词。将这些话语放之山野,与杜康为伴。
李白以“放”立峰
“且放白鹿青崖间”,他抛下官场的荣华与富贵,抛弃所有的掩饰,跟自己坦白,寄情于山水。豪放之气溢于言表。即使曾让高力士脱履,贵妃磨墨,也未曾留恋。不做皇上的文墨弄臣,实现自己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豪放。在豪放之峰上,他可悲怒随性,他可“仰天大笑出门去”,他可大呼江河之水奔海不复回。立身于官场的那些仕人,徒仰其峰之高,伸手不可及,欲攀而不能。
斯人善立峰,以自己性情立就自我的高峰,独立于世。
苏武以“节”立峰,屈原以“忠”立峰,陶潜以“志”立峰,立就自我的高峰,守住属于自我,萦绕于高峰之上的孤云。
有多少人望登上这些高峰?有多少人欲试攀爬?又有多少人登上了这高峰?徒令世人心力交瘁。他们只能望,而不能及。只因为他们缺少立峰的心志与品行。无法脱离世俗之物的诱惑,以致于无法立峰,登上高峰,独守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