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路终归是难走的,一个人的路也总归是要走下去的。
——题记
颇爱下雪天和晴天。喜欢晴天,是因为晴天的阳光正好,有阳光就有热度,有光就有希望。喜欢雪天是因为这里是江南,南方的小镇总是不太下雪,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对雪都应该有着特殊的情怀,就像女人对孩子一样,目光温柔,沫沫。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一个母亲和她的孩子。
总觉得女人是种神奇的生物,她们与男人不一样。如果说男人生来勇猛,五大三粗是正常现象,那么女人则应该是温柔如水,温婉可人。但其实也并不然,当一个女人由一位妻子变成了一个母亲,她就会在一个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哪怕只有一个人,孩子也是其坚定走下去的信念。哪怕没有路,用一辆自行车照样带给你飞行的感觉。
父爱当然如山,母爱的路则更为细腻和一点点的蔓延。像初春积雪的消融,一点一点的汇积成流。父爱是山洪,一经触及,扩散的范围很广,扩及你到目前为止的全部人生,你的泪会在此刻决堤。很少有人会在母亲表达爱意的时候哭泣,母爱泛滥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就像江南的雨再大也不及那一丁点儿的飘雪。母亲在关键时刻总是无言,父亲则在平时总是少言。你永远都知道母亲很爱你,但当你知道父亲也很爱你的时候莫名会更感动。物以稀为贵,在感情方面亦是如此。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事实却是男性的含水量更高。
当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地为家庭付出,她就是孤独的一个人。哪怕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她也仍是孤独的一个人。所有人都沉默寡言的时候,他们讨厌她的嘘寒问暖,嫌弃她的唠叨,抱怨她的话多。就好像就算全世界的每个人都委屈到极致,她也不是委屈的,因为她是一个孤立体,不需要取悦别人,只要取悦自己,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但没人记得她始终是一个人洗衣,一个人做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孤独,才是最浓最烈的酒灌得人麻木,不清醒。十足的家庭主妇,此刻才像孩子,所有人都在教她说你应该学会孤独,她就开始走上了孤独之路;所有人教她说你应该学会忍耐,丈夫孩子工作学习很辛苦,她就默默地走上忍耐之路。婚姻有些时候真的是一个人的斗争,为了孩子,为了我爱他而和自己死磕到底。然后就在这条与自己死磕的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劳工和一个诗人。
一个劳工和他的诗。
每个人的生活经都是一本不易论,对于劳工来说也是一样。有些人在大城市大公司脑力艰辛,有些人在大城市劳力艰辛。别人家朝九晚五,劳工们则是朝五晚十一。每天经过的是没有光亮的小路。他们中的一些甚至不能为自己而感到抱歉,是真正的贫穷对他们抱歉。他们也是一个人,走南闯北,背离家乡,开始新的旅程。这是一段苦旅,一个人也是,两个人也是。他们,在时代的赛制里,输得真真诚诚,也许有一天机器会彻底代替人工,他们会被彻彻底底的抛弃。他们每天看着自己制作的成品被小心翼翼的使用,然后毫不留情的被销毁。
他们是流浪的异乡人,搓着脚,咬着笔,一个人写诗,以诗为路,以诗筑路。他们同样是诗人,用自己并不华丽的词句,写出最朴实的情感。好似二十岁的年纪,细数今生今世的芳华。面对这样一个阶段,这样一个时代的人和事,新鲜的事少,失落的事多。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迷茫,就只好选择真诚地继续将日子过好。用他们的经历来说,与诗歌相遇的时间恰到刚好,能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用文字照顾,安抚好,也是面对世界的极为恰当的成长。所有人都喜欢灯火阑珊处的背影,期待转过身来能看见美人的莞尔一笑,但其实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寂寞,那人的笑也不是为你而笑。
当你想知道的太多,想知道云为什么飘,草为什么绿,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生活就像一片草原,等着被一把火烧,明明很疼,还要等春风吹又生和下一场火来。
一个人的路终归是难走的,一个人的路也总归是要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