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想有一天能走近尼布甲尼撒大帝,走进古代巴比伦王国,走进号称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空中花园,在底格里斯河上烤着刚从河里钓上来的鱼,吃着巴格达盛产的椰枣,呼吸者从历史深处刮来的风。虽然今天的伊拉克战火不断,虽然生活在厚重历史之上的伊拉克人民每天在为生存而挣扎着,虽然挥舞着军刀的尼布甲尼撒大帝的手臂已在战火中灰飞烟灭,但伊拉克人民的鲜血和泪水依然记录着她的历史。
我梦想有一天能走进耶路撒冷,看一眼这座诞生了世界两大宗教的圣城。走进阿克萨清真寺,探究穆斯林心中那股强大异常的宗教力量,感受伊斯兰世界斋月的肃穆。还要走进饱受苦难的犹太人心中的圣地——哭墙。感受能够将全世界犹太人凝聚在一起的巨大力量,感受能够在五次中东战争中都能反败为胜的神奇力量,还要走进辛德勒的墓地,感受犹太人的知恩图报。耶路撒冷,犹如从历史中走来的老者,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在互相残杀,留给后人的只有千年一叹。
历史是永久的时尚,是最经得起品味的时尚,是亘古不变的时尚。我梦想有一天能走近尼罗河、泰姬陵、玛雅人的金字塔、撒哈拉腹地的原始部落,去品味历史,品味时尚。
我梦想有一天能走进哥萨克的故乡,看一眼由因为不愿意世界上再出现第二座类似建筑而被沙皇挖掉双眼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克里姆林宫,亲吻一下半个世纪前把成千上万优秀的俄罗斯儿女直接送上前线的红场。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克里姆林宫美丽依然,红场上似乎还回荡着雄壮的《莫斯科保卫者之歌》,伏尔加河默默地记录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只有流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伏尔加河在向我们静静地诉说着拿破仑的大军是如何倒在莫斯科的严寒之下的;博克元帅又是如何从莫斯科退去的,虽然他和他的中央集团军群已经看到了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她又在向我们诉说着苏联红军的19次斯大林突击,从莫斯科到基辅,从华沙到维也纳,从贝尔格莱德到柏林,一百万的苏联红军长眠在了异国的土地上。一百万优秀的苏联儿女带来的是大片惨遭战火蹂躏土地的解放,带来的是红场上19次的礼炮,带来的是一个从战火中重新站立气啦的苏联。
时尚,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的定义。南唐后主李煜酷爱小脚,裹小脚成了当时女性的时尚,并一直延续到上世纪初;今天,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LV的包包、保时捷的跑车、一掷千金的灯红酒绿成为了一种时尚。但这种时尚仅仅是由氢和氧两种元素构成的新的物质而已,经不起人们的品味,虚华时尚的背后是更加空虚的心。真正的时尚应该犹如一壶上好的观音,经得起沸水一遍又一遍的冲泡依然能够沁人心扉,耐人品味。人世间,千变万化而又亘古不变,最枯燥乏味而又最经得起品味的莫过于历史了。王侯将相也好,山野村夫也罢,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时尚在变化着,不变的却是历史,品味历史便是品味最长久的时尚。
OK,我认栽。下一个项目,貌似是服装。这次孔老先生比我先动手:裹着渔网的下半身是条蛇的伏羲先生、断发文身的吴地先人、峨冠博带的屈原大夫。最后,还有一个最震撼的被称为史上最强裸奔者的祢衡先生光腚站在我的面前。“你们现在的时尚服饰,有比他们更前卫的吗?”
除了认输,别无选择。貌似还有文艺项目,但是这时祢衡先生已经拿起了鼓槌,打算为我来上一曲。另外一边,一群神情恍惚的人,正在运气发声准备长啸。我知道,那是竹林里的七个老家伙。他们玩的行为艺术,早已超过了我们现代人的范畴。“行,我服了。你们够时尚,比现代人都时尚。请先生教我!”
这句话就像是刺破浓雾的太阳,瞬间我眼前一片清明。一张考卷放在眼前。这是哪出啊!说好要教我的,可是孔老先生去哪儿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穿越啊,现在网络小说最流行的穿越。难道还不够时尚,不够你品味的?”
睁开眼,看见面前一堆衣着古怪,面带不良笑容的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穿越了?经过眼前这位笑容可掬、胡子长到地板上、自称孔丘的老先生的劝慰,我只能苦笑着接受了自己在高考第一天语文考试时,写下作文题目就莫名其妙穿越的事实。不过,貌似事情没那么糟。
孔丘老先生说了,这次穿越目的是为了帮助我写这篇高考作文。这话让我感觉到一阵凉意从脚后跟沿着三叉神经一路直上,引起了口腔小型地震:“难道你们能教我写时尚?”孔丘老先生指指身后一群面貌各异,有点像参加化妆舞会的人们,非常自信地回答:“然!”
哼,那咱们先比比。我拽过一张大纸,顺手写下三个大字:?阉?“这叫火星文,是时下最时尚,最脑残的文字,明白?”孔老先生明显不屑,他挥手叫来一位浑身上下穿得像是五毒教蓝凤凰一样的老太太:看她写。老太太挥手写下一行字:有的是一丿,有的是三丿,有的是斜着的八。“懂吗?这叫女书!”孔老先生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得意地说,这是流传在湖南省江永县一带的女性之间通用文字,早在太平天国的时候,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