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认为,人生的句点是死亡。诚然如是,死亡也许会结束人的生命,但死亡所书写出来的篇章并不一定都是消极的。用同学们最普通的一句话“走吧,走吧,虽然你走了,但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当然,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玩笑话罢了。也许死亡也会是解脱,释然。然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却令我对这人生的句点有了不同的理解——离开也许是幸福的。
看着眼前的红头绳,我的思绪飞到了那一天。
那天,我放学回家,母亲告诉我,阿太几天不吃饭了,好像要死了。我不以为然。因为阿太常是会出现这样的迹像,可到后来总会有神奇的力量让她又活了过来,弄得我到现在都不相信妈妈所说的话了。
走到阿太的床前,母亲让我喊她,想知道她的神志是否清楚。可这回,果然如母亲所说的,阿太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只是在那一个劲的喊:“我很痛,很痛。”发出的声音是那种悲凉的调子。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拿这开玩笑,学着她那样喊。
阿太是个盲人,有90多岁了,倒也算个长寿的老太太。我记得我以前怕黑,晚上没胆写作业,老是被妈骂。阿太却会陪着我,这令我特感动。但自从上初中以后,我和她的人生似乎没有太多的交集,我也很少叫她。我相信她是个孤独的老人。去年,她病倒了,睡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子女们怨声载道,那时还起了不少矛盾呢。真可悲,也许阿太死会有不少人窃喜吧。
那天晚上,她终于在疼痛中闭上了眼睛,永远地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对于90多岁的她,死亡也许并不会让她的生命留下遗憾,她的生活已经美满了,她的子女也已经幸福了,而她,也许是安详的走了吧。
出殡的那天,我觉得很好,所有的人都来送她。子子孙孙的尽管事业很忙,但都来了,也许那就是一种幸福。我终于明白当年的她为什么那么苦也要生儿育女,其实,有一大群的子子孙孙那也是一种幸福。进坟墓的时候,我去看了下,尽管只是盒子,但我也能体会到其中的安详。也许她现在就已经在奶奶所说的天国中幸福的生活吧,那肯定很幸福。
虽然阿太画上了她人生的句点,但我相信生命会轮回。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阿太会重新回来,以另一种形式活在子子孙孙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