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洒塞北,梅缀江南,又是一年将近。
今天,二十几了,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缓慢移动的人龙。不知怎地就心房就一阵狂跳。一股既是温热的暖流,又是激情洋溢,而馨香弥漫的温润,几乎在刹那间浸透了我的整个神经——噢,过年了。
想想这佳期临近的岁末,看看这充斥着整个华夏大地繁华里的火热;品品从购年货的男女老少脸上洋溢出的年味;听听这人潮涌动时独有的温馨。怎能不令人联想起一幅画:围炉轻语,浅酌低歌的火热盛景?热气蒸腾的年夜大餐的香气,如开闸放水时受压而涌喷的水流一样,侵入了你我的心肺。那个沁人心脾的香味,怎不令你我陶醉?而这并不是说它有多好吃,而是它蕴满了一年来的:痛苦、哀愁、快乐、幸福、失望、挣扎……种种令人愁绪万千而又回味无穷的滋味,揉和了一年来的酸甜苦辣的年味,在这餐桌上,在全家人的欢笑中,伴着这即将过去的一年的最后一天逝去。它们悄悄的飘散在了这浓浓的中国节中。
饭后,全家人坐在了电视前,嗑着瓜子,吮着可乐,看着晚会。
在这刻,年多来所有的笑声似乎都在这年末的四小时中得以释放。我有种冲动,猛喝了一口可乐,狂吼:古来圣贤皆寂莫,唯有饮者留其名!我想那刻我的饮姿肯定令人不敢恭维,否则怎么惹来姐姐不屑的笑骂:你饮名没留下,倒是有些狂态。在这种氛围中,我竟有些醉意,不过却是心醉。
在这怀旧,畅叙往事浅饮低酌之时。在这峭寒和温情相拥之时。看着窗外,像浸在浓墨里的天空和盖在天幕下灯火辉煌隆德小城,形成了无以名状的反差。更使我觉得家的温暖,温馨;家人的可爱、温情;家的可恋。那刻我的心都快要被这种无言的漫暖融化。
在给爷爷奶奶拜年中,互相问候“过年好”的普通话使人感到倍暖心窝,那一刻,我的眼睛有些不争气的湿润起来,心中冒出了令我有点失笑的念头:过年真好。
新年钟声敲响的前几分钟,我拎起早已准备好的3000响鞭炮,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狂下楼,差点连蹋踏的拖鞋都掉了。楼下,早已聚了同楼的几个和我一样的伙伴。而我们见面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新年好”。之后会意的不再说话,静等新年到来的那片刻美好时光。
被寒风掠过的皮肤一阵紧颤,神经顿时灵少起来。全身泛起了一种节日之外的兴奋。当楼上的姐姐高声倒计时时。我们都心神愉悦,说不出的快感蔓延至全身。
当鞭炮在身边肆鸣,礼花在头顶炸响时。我的心里静极了,静得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看到头顶礼花在头顶放着绚丽夺目的火花。炮屑在院子里四下飞散。我很享受的看着这一切。
心底突然绽出了一种声音,那是?对,是钟声,钟声是那样的高深难懂,但又似简单明了。是那样的古朴,耐人寻味。它仿似传递着五千年来中华民族的心声!那种意境是那样的美妙,我闭起了眼睛在夜风中细细体味着这发自心底而承载着一种伟大情愫和文明的音符。那刻我大喊,但却喊不出,但我心里狂呼: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