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望着窗外……
说起夜,大多数人对它总是恐惧的,偶尔淡淡的月光和点点的星光点缀着夜里的黑暗,却也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改变人们从心底对黑暗的畏惧。相反地,白天的光明则是人民所追求的,因为它汇聚了人们所向往的,人门所渴望的,于是,便赞美它,便遗忘了黑暗或者是咒骂黑暗。
工地,搞的是什么?建筑。我们都知道工地的工作常常不仅仅是劳苦,还有危险,尤其是高空作业更是一不小心就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
然而,一位老工人对一位年轻人说:“工地晚上一般不施工,就是怕打扰了居民,可有一样必须晚上干才合适。”年轻人不知所以,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追根问底。老工人憨厚地一笑,吐出两个字:“烟囱。”年轻人如坠云雾。
看到这,是否很疑惑呢,我也疑惑着……那个烟囱可是要四十多米高啊,那种的高度,有几人能不畏惧呢?而且是在一片灰暗的灯光中作业,危险有多么大。年轻人疑惑着为什么建筑公司如此苛刻。而老工人则说他大错特错,指着烟囱说:“烟囱四十多米,白天工人站在脚手架上,脚下的虚空让人感到恐惧。偶尔有麻雀从脚下飞过,发出一两声惊叫扰乱人心。而脚下的人和物也变得很小很小,不免心慌,做什么的也不稳当,工作进度自然慢。夜间施工,灯光只照着脚手架以上,砌烟囱的人看不到他与地面的距离,眼睛能看到的只是烟囱,于是他们心里就踏实,精神就专注,工作效率就大大提高了。”
黑夜,在这里,就不再是恐惧的催化剂了,而是恐惧的清醒剂。有人说:“站得高,看得远。”然而远方却是迷茫的,即使是在阳光的早上,那里没有确定的方向。远方,就如同人们心中的未来,赞美光明般赞美它,因为人们心中的未来是光明的。人们心中的未来固然该是光明的,但是太光明了,感受到的只能是距离,距离产生美,但附带距离的美就如同遥不可及的云端。追求它,容易使人半途而废。但如果只看烟囱,我们眼中其它的一切才会是淡漠的,心中的目标才是明确的,而它正是由黑暗才能映衬的。
黑夜与光明不能划上对立的等号,黑夜也未必小于光明。我望着窗外,黑夜是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