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华不在,是否依旧绝代?
——题记
窗外娇艳的紫罗兰又一次绽放蓓蕾,微风中扭动着自己的纤纤细腰,灿烂的阳光好像给它们披上一件耀眼的袍子,显得越发光彩夺目。远远凝望着它们,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天空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四周朦胧着一层浅浅的金光,仿佛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却又感到亲切无比。我孤独地漫步在空旷的大街上,身旁凋零的梧桐树叶不断落在我的发间、脖颈、肩上……不经意间,两个熟悉的身影跃入我的眼帘: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相互挽扶着,老爷爷一手挽着老奶奶,一手拂去掉落在她肩上的树叶。老奶奶安恬地倚在老爷爷肩旁,不时伸手抚弄额前零乱的发丝。岁月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爬上他们的发丝,眼角,唇边。可他们的眼里却溢满温柔与甜蜜。
“爷爷奶奶,你们好。今天的天空格外湛蓝呢!”我走上前高兴地说道。
“是啊,孩子,真是一碧如洗啊!”这是老奶奶的声音。
“嗯我要走了爷爷奶奶,我会再来的。”清风轻吻过脸颊,我飞快地跑开了。
再回首,两只饱经风霜的手紧紧相握。
暗黄主宰了世上的一切,天空中纯白或金色的云彩或聚集,或散开,或飘逸。那梧桐树还如当初那样挺立在街头,高大俊俏。我回来了!
走在这依旧悠长的小道上,脑海中闪现出当年的一幕幕:微风中轻摇的秋千,柔和的霞光,悠长的钟声,还有那对老年夫妇……老年夫妇?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转过身,直奔那个方向。
不知跑了多久,我已筋疲力尽,双腿好像绑上了沙袋,沉重得抬不起来,只得停在原处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一只温柔的大手拍拍我的背,“孩子,你没事吧?”这是……老爷爷!我一愣,惊得跳了起来,一种喜悦涌上我的心田。
“老爷爷,你……老奶奶呢?”此时的天阴沉沉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我的心头。
老爷爷的眼神黯淡了,嚅动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到:“烟罗……她……走了……”
霎那间,我的眼睛模糊了,记忆的片段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紫罗兰依旧绚烂,那轮夕阳依旧灿烂,窗台上的兰草依旧葱茏,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烟黛色的轻烟笼罩着整片天空,豆大的雨珠伴着片片乌云如约而至,天色暗得可怕,远处滚滚的乌云凝成一团,仿佛一头面目狰狞的野兽正在积蓄力量,随时都会爆发!
我呆坐在床上,缩进角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环绕紫罗兰的光彩早已黯淡,弱不禁风的花瓣在雨水的扑打下散了一地,顷刻间碎成一片,两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埋进泥里,纪念那逝去的生命……
我笑了,笑得如此坦然,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平淡是快乐,失去会拥有,而简单才是幸福,没有了那些轰轰烈烈,激情的脚步走过,剩下的平淡快乐留给我们慢慢享受、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