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阿戎家,椒盘已颂花。盍簪喧枥马,列炬散林鸦。
四十明朝过,飞腾暮景斜。谁能更拘束,烂醉是生涯。
杜甫的元旦,让我们触摸到自己的影子,又是一年掠过青春的岁月。
一捧细沙,珊珊地无声落下,留下我们独自徘徊,怅惘那来不及等候的青春年华。
坐在岁月的肩头,谁的横笛吹响,吹却漫漫黄沙,吹却一身的铅华。
这时,我们想起你。你的阳光对着我心头的冬天微笑,让我从不怀疑春天即将来到。
这时,我们想起你,你的甘霖牵着我手中的枯草前行,让我从不怀疑森林终会广袤。
还有他,从春秋战国的鼓点中走来,顺着千军万马的足迹,在文韬武略的传说中感怀。
还有他,从五四的未名湖畔走来,穿过巴黎和会的怯弱,举起穿越战火硝烟的横幅,呐喊,徘徊。
笛声止,万籁寂。
世界静默了,期待着第一缕晨曦,新的钟声,新的黎明。
面对着如此神圣的守望,面对着万物埋葬了过去,寻求新的启程。
我们心中,早已黯淡了北岛那双失落的眼睛,早已尘封了席慕容心底的那本日记。
有如洗的天空,如云的思绪,如花的青春,如诗的生命。
看,窗外信鸽飞过,我明白了泰戈尔的迷题。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飞鸟和鱼的距离,因为鸟儿飞过,至少留下了春的讯息。
真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