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友佩帆感慨时间飞逝,得到一个睿智的回复:“我们觉得小时候时间很慢,因为每日接收的信息少,很多事儿都能够记忆很清楚;长大后每天忙忙碌碌,要记住和处理的事情太多,来不及让你反应,时间就溜走了。”回想去年11月读过的这本《读书与旅行》,依然觉得用文字(游记)来记录旅行的方式实在是美妙,不仅能记得当时的事情,还能瞬间找回当时那种感觉,以此篇笔记高度赞扬詹宏志先生的《读书与旅行》。
“在我看起来,也许只有‘旅行’与‘读书’能让我们拥有超过一个‘人生’。”读书与旅行都是逃离生活的方法,能够让灵魂在路上的方式,使自己与自己对话,得到片刻心灵休憩。另一本书《在西伯利亚森林中》,一位法国记者尝试隐居于俄罗斯的贝加尔湖畔,大半年时间里他放弃了社交媒体,远离人类社会,带着大量的书籍、伏特加与雪茄蛰伏于此,时间无法静止,他却让时光无线延长。
“每一本书的存在,就意味着一位‘前行者’的存在,你并不是一位‘冒险者’,你只是一位‘追随者’。旅行与读书的关系极其微妙,读书常常在旅行之前很久就已经开始了,甚至开始于你不自觉之处。”书的作者詹宏志先生就是一位无时无刻不在旅行的人,而且书籍总是不离身,他依照‘旅行指南’险些丧命于瑞士少女峰,他因为奸商会用古波斯语吟诵“奥玛开俨”的诗句而高价购买地毯,他在印度厨房里得以见证与品尝地道印度菜肴而欢呼雀跃,他在肯尼亚的野生动物园触摸野兽天性,他在阿拉斯加的冰河泛孤舟顺流而下呼吸寒冬凛冽,他在恐怖袭击后的巴厘岛上望眼人间仙境,他在东京银座痴迷于小野二郎的寿司,也在伊斯坦布尔街头流连美味的羊头。如此绚丽的旅行简历看似在炫耀,实则只是一个普通旅人的游记而已,贵在真诚,文字不撒谎,看遍世界美景与尝过世界美食后,他这么说:“关于旅行的阅读,我们是从旅行结束后才真正开始的。在旅行之前,我们对旅行地的阅读是一种‘想象’;在旅行之际,我们对旅行的阅读是一种‘摸象’;只有在旅行完成之后,或者‘一再完成’之后,才是我们真正对旅行地了解的开始。”
大三那年,我和学弟黑胖在告别丽江临行前,恰巧在客栈喝茶,当时自己随意拿起一本关于苏州园林的书,异常痴迷于里面关于水榭、亭台、光影的描写,还做了大量摘抄,如此如醉。后来两次去苏州的拙政园与沧浪亭,说不出的喜欢,那一刻感觉不过旧地重游而已。再后来读《浮生六记》,读到沈复与妻子沈芸曾在沧浪亭隐居时,欣喜溢于言表,仿佛所有我喜爱的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关联一样,生命里第一次觉得“读书”与“旅行”无法分割,“一对何其古老的互照行动与观念”。书越读越多,路越行越远,“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实根本不需要掰扯两者关系,还是王潇那句话简单,“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让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我买到这本书是在詹宏志先生的分享会上,那晚回去的路上冠薇发来分手的微信,再后来我发现书扉页上的一段话,“献给王宣一(1955-2015),一位认真的作家、一位聪明的厨子、一位天生的美食家,以及一位热情体贴、大方慷慨的朋友。‘在这本书中的每一场旅行,都有她低调而坚定的身影陪伴。’”原来这本书蕴含着詹先生对于逝去妻子的怀念,如今每次怀抱这本书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异常温暖,它曾经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予我最感动的慰藉。詹先生的豁达就如同他一辈子都在旅行一样,他与王女士的儿子詹朴在序言中这样写道:“最终,永远都在身边的旅伴还是休息了,也许没有谁可以永远结伴同行,所有的旅行还是会回到独自一人。”一个人,也要好好旅行。
曾经在凤凰的某个酒吧门口有着这样一句话,“在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踏上了旅程。”如果说我已然踏上了旅程,但还没有遇见你,那《命中注定》这本书我的再多读一些日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