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西游记》的主题曲一直在我耳边盘旋。
我久久伫立在窗口,看着那山峰,看着那河流,看着那欢快蹦跳着的猫狗,却找不到我脚下的那条路。“你准备怎么办?就在家里待着?”家人已经反复询问我一个暑假了,而我却没有找到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每当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时,总是死一般的寂静,不像以前的其乐融融。他们的目光灼烧着我的心,我并不害怕批评,却深深惧怕这难挨的寂静。
爷爷每天带我去农田干活,田边堆积着一堆稻草,只要我的目光瞄到它,我仿佛听见来自席梦思一般的召唤。每当我偷偷跑去偷懒,爷爷总是能在我刚刚睡着时把我喊醒。我看着爷爷的眼睛,内心的羞耻感使我无法继续偷懒。那种眼神,有心痛,有恨铁不成钢,有嫌弃,有生气,也有无奈……还有很多说不出的味道。
我只好接着挥舞起镰刀,面对那永远也割不玩的稻田,可谁想到刀是这样的锋利,手指被割了无数个口子,可我却不敢埋怨一声,因为这条路是我选的。
▼路在自己脚下
小学干的坏事,频频浮现在我眼前:打架,逃课……成绩一落千丈,退学,这些流程便顺理成章。每当想起这些事,我都是百般无奈。看着窗外,听着家人的叹息,我迷失了方向,不停地反问自己:“你开心么?离开了学校的约束,你真的自由了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总是不尽人意。
劳动的伤疤渐渐填满了时光。
开学季到来了,每个学校都正式上课了,可我仍然迷失着自我。一天,爷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路,就在你脚下,由你自己选择,能否坚持下去,全靠你自己了。”
这句话使我从困境中摆脱出来,我丢下农具,奔向家,郑重其事地对父母说:“我要上学!”我如愿以偿地进入学校,我发奋学习,“路在自己脚下”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不断地诫勉着我。在以往,我视学习如“粪土”,可现在,我却把每个学习的机会都珍惜得像自己的生命。我渐渐充满了自信,眼神坚毅,斗志昂扬。看着成绩单和我的表现,久违的笑容也浮现在家人的脸庞。
期末,一位同学哭丧着脸从身旁经过,我问其缘由。
“我没考好,我不想学了。”他低声回答。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那改变我人生的一句话:
“路就在你脚下,由你自己选择,能否坚持下去,全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