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涛声依旧,时代虽已远去,但苏东坡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将永不离去。下面是,也许对你有帮助哦。
一:因前几日与朋友聊天时,提及到苏轼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因此又想到了余秋雨《山居笔记》中的一篇文章<苏东坡突围>。余秋雨先生在这篇文章中,主要是对苏东坡得罪以后,在黄州这段时间的残酷经历和自省作了深刻而精辟的概述。
苏东坡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之一,他同时也是画家,书法家,政治家。他一生去过很多地方,其中很多地方远比黄州美丽,可是僻远的黄州能给他带来历史的震动和惊喜,他把深厚的历史意味和人生意味投注给黄州,黄州成了他最重要的人生驿站。他著名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以及前后《赤壁赋》就出于此处。
这一切来自他来黄州的原因和心态。他从监狱里走来,带着极小的官职,实际上以一个流放者的身份走来,他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浑身脏水,带着满心的侥幸又满心绝望的走来,他被人押着远离自己的家眷,没有资格选择除黄州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当时的黄州荒凉萧条,他只得住在一所寺庙里。四周寂静,一个朋友也没有。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文化突围。黄州注定要与这位伤痕累累的突围者进行一场继往开来的壮丽的对话。
苏东坡来黄州前,正处在一个被史学家称作“乌台诗狱”的案件中,这个案件的具体内容是特殊的,但集中反映了文化名人在中国社会中的普遍遭遇。
苏东坡在黄州其实很凄苦,他当时优美的诗篇,只不过是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越。他在黄州的生活状态用一封封的美妙绝伦,光照中国书法的笔墨写成的信,千辛万苦从黄州带出来,却换不回一丁点儿的友谊的信息。总而言之,原来的世界已在身边轰然消失,他在精神上的孤独无告,对一个文化人而言,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那阙著名的“卜算子”用极美的意境道尽了这种精神的遭遇: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捡拾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正是这种难言的孤独,使他彻底洗去了人生的喧闹,去寻找无言的山水,去寻找远逝的古人。在无法对话的地方寻找对话。然而他这时写诗文也不追求社会轰动了。他在寂寞中反省过去,觉得自己最大的毛病是才华外露,缺少自知之明。他的这种自省不是一种走向乖巧的心理调整,而是一种极其诚恳的自我剖析,目的是想找回一个真正的自己,他在无情的剥除自己身上异己的成分,在这一过程中佛教帮了他大忙,使他习惯于淡漠和静定。他渐渐回归于清纯和空灵。
这一切使苏东坡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也使他的艺术才情获得了一次蒸馏和升华,他真正成熟了,也和古往今来的许多大家一样,成熟于一场灾难之后。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从来不再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向周围停止申诉的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结果,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就此奏响于黄州。于是就有了《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
我喜欢苏轼的《念奴娇 * 赤壁怀古》,家中的墙壁上就表了一幅(是陈香梅的书法):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二:说起苏轼,无论在书法上,绘画上,还是在诗词文坛上,均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时候,觉得他拥有和孔子一样的地位,又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在世界上,有三种对社会有益的影响的三种人,一种是名人,他在这个阶级里,属于最低层,其流传的时间与影响不是很大,但多方面仍基本可以接受:另一种认识伟人,流传时间与影响比名人更深一层,但这阶级的人,人正反两面人都很均匀。而苏东坡,也是这三种人之中,最高级阶级的人——贤人。所被当时接受的人微乎其微,但对后代的影响却是最大的,受到赞赏也是最高的,而作为当时的苏东坡过着连平民的生活都不如,受到了比任何人都残酷的刑罚,受到比任何人都大得冤屈,受到比任何人都多的嫉妒。连苏东坡的弟弟也说:“苏东坡所受的这一切,源于大的才华太高了。”是的,某事有好的开端,并不一定有好的结尾。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在生活条件艰苦的环境下,被受监时,但苏东坡仍甘愿在人民中为人民做贡献,尽自己所能,把知识传授给他们,使他们改良环境,改善生活,使他们过上好日子,这,也是苏东坡高贵情操,乐观,智慧,为别人着想,如促完美之人,却交上世俗之友。这也使苏东坡孤独一生,一无知己,也无知音。 作为一代贤人,真不容易,同时,也为他们的经历感到悲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涛声依旧,时代虽已远去,但苏东坡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将永不离去。
作家余秋雨为我们展现了苏东坡的生命线。他高高在上,却又可亲、可爱;他被贬黄州,却又舍生忘己。我从中也明白了为什么文人那么衷爱于苏东坡,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所致吧。
正如他所言“高处不胜寒”。“乌台诗案”的`飞来横祸砸向他,躲也躲不过,反而让那些无名小卒、人格扭曲之小人钻了空子。他被无数肮脏之手推进了监狱,“诟辱摧残”,差点葬送了性命。最终得以苟全性命、贬谪黄州。于斯,苏轼的一段与“黄州”休戚与共的人生拉开了序幕。
经历了生死折磨,看尽了人世炎凉,东坡开始在此思索,悔不该。“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自我的检讨,又怕因此连累亲友,重情重义的他便想“夜阑风静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苏轼《临江仙》)入黄州,生活困苦,却在这里又写下了“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这种洒脱、飘逸的豁达之大怀,“如积水空明”,随缘自适。
末,余秋雨谈到了“成熟”,似乎是暗示黄州这块贫瘠之地,给了苏东坡成熟,让苏东坡看透了风尘,使苏东坡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也使他的艺术才情获得了一次蒸馏和升华。
也就此明白了何为“苏东坡突围”,不仅指苟全性命于小人围攻、退而居山中归隐,更是指克服了心中的抑郁,思想性格与才华变得成熟了。
我特别喜欢余秋雨先生关于“成熟”的这段文字: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颜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苏东坡的人生,余秋雨的文字,留给我们的是不尽的感喟。
昨天和一位编辑聊天,他问我“你最喜欢古今中外的哪位文人?”“苏东坡。”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他立即背出了《记承天寺夜游》。我笑曰,我刚教过这篇课文。对方惊喜道:“好啊!已经入中学教材了。的确是美文呐!”——苏东坡,就是具有这样的魅力。他是中国文人的通用符号,一点就着……
第一次接触《记承天寺夜游》,就被它深深感染了。那“积水空明”、秋潭月影的意境,那“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的豁达与悲凉,被苏轼大气晓畅的文笔精妙地传达给了后人。于是,我们在他的文字里物我两忘,在他的思想里休戚与共。
终于要讲第四单元了,我迫不及待地把这篇课文前置,学生问为什么,我说,老师喜欢苏东坡,喜欢《记承天寺夜游》。花了一堂课的时间为他们深情朗读了余秋雨的《苏东坡突围》。孩子们听得入了神,陶醉画满他们的脸上、感动写满他们的双眸。回家挥笔写下了他们的读后感作业。
这是他们有始以来写得最棒的读后感,因为他们动了情,“我手写我心”,涌现出了众多佳作,以上便是管中窥豹的一斑——语文本就是最有灵性的科目,只要你屏息去聆听,就会倾听到她的悦耳之音,只要你用心去感悟,就能体会到阅读升华之快感;这是我有始以来最惊喜的一次批阅,因为我本以为十四五岁的孩子未必能读懂此文、能读懂苏东坡,我不敢奢求,只愿能给他们闭塞的少年时代哪怕一点点的文化熏陶。但他们用文字告诉我,我错了。孩子们的想法震撼着我,感动着我,蒸馏着我。孟子说:“君子有三乐,其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不亦乐乎。”为师以来,我从不知这种快乐为何物,直教君子生死相许?然而,这次批阅的体验终于告诉了我久违的谜底——以学生为知己,互相激撞出思想的花火。哪怕这种快乐只是戴着镣铐跳舞的茫茫教书匠日子中的一刹,我已为之沉醉。但愿长醉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