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破例打开了电脑。什么杂念都没有,只不过打开了音乐播放器,把许飞的《爱不曾离开》调成了单曲循环。
清脆的吉他弦声,在我的耳畔轻声絮语着。
就在不动声色的瞬间,我“扑哧”一声——将这些年的记忆,淌成一条波澜不息的河。
是的,我想起了你。
不知道你的姓名,不知道你在何方,甚至不清楚你是否存在。我常常这样想,你根本不过是我的臆想,一个存在我脑海的虚幻。
可为什么,当我一个人走过密不透风的水泥森林,一步一步穿过鳞次栉比的钢筋建筑时,会真切的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旁?
每当暮色来袭,黑夜像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孩子,横冲直撞地跌下来,唬吓着每一个单薄的路人。但我不害怕,因为我坚信,你是存在的。你要么存在于我的黑影中,要么躲藏在摔在地上的月光里……
叫你莫名好了。意思是:说不清的感觉。
莫名,我的朋友。不知道当我执笔写下这点点滴滴的时候,你是否躲进身旁的台灯,在偷偷地看着我呢?
那么,莫名。你一定要看仔细了。这篇文章,写给在我空洞青春里,充斥温暖的你。
(一)
胜之,曾是我生命当中的一个段落。
那时候他嘻嘻哈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我套近乎。他那种不正经的气息,让我想起了痞子。
那段泛黄的回忆,奔流不息地淌过心坎。我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抓,可惜只攥到一些残破的碎片。我试着去追溯,只依稀记得他曾经“每日一访”的惯例。他先是痞气十足地断喝一声“吴夏雨!”,然后跑到我的座位旁,霸道的占领了我一半的“领土”。开始说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
可惜,他说的什么话,我都忘却在岁月的荒野上了。
我知道,那段日子,我很快乐,也很温暖。
我以为可以永远这样,我们都不老去,都不用朝前走,永远驻足在这样的时光中。
可是,有一天他“死”了。消失在我生命的段落中。取代他的,是一个陌生人。
展现在我眼前的那个人,高傲,自大,蛮不讲理,自我中心地给世界定义。我开始惶恐,隐隐觉得,如果他继续行驶在我的轨道上,只会两败俱伤。
终于有一天,我们像矛和盾,永不相识。那天,天空撕裂成一段一段的。蝉鸣从遥远处破空袭来,带着重重地哀伤,刺入耳膜。
我们彼此都嘴下不留情,释放着锋芒。我们互相炮轰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正处在一片死海,灰色的潮水正从我的脚踝漫上来,从未有过的绝望像吸血虫一样,爬满全身,最终将我分解。
“好聚好散!”——决绝而痛苦的终结。
后来他真的不来了,我的半个空位至今还习惯性的留下来。可惜他不来了。
还记得他曾一把拉住我,夺过我手里的本子,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嘻嘻……吴夏雨!我们的友谊可以持续十几年了。” 我无奈的提着袋子,向岁月深渊走去。
还记得有一天重启更新后的电脑时。突然发现关于他的所有信息都被更新掉了。我望着眼前的一片空白,无奈地笑了笑:“也好也好,都删掉了。”
我垂下头颅,从回忆的迷雾中冲出来。
莫名,你知道吗?你的身上流淌着胜之的血。不!是曾经的胜之才对!所以,你才会化成一阵风,带着泥土的独特气息拂过面庞,在耳畔调侃着。所以你才会痞气十足地化为一阵雨,不顾是否有心理准备的我,倾盆而下,故意让我狼狈不堪。
(二)
林希,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好朋友。
她总是说自己的文字很幼稚,可在我看来,那些扣人心弦的一笔一划,是最成熟细腻的。常给予我源源不断的灵感。
记得自己曾写过很多篇文章,都拿给她看。她一篇一篇的看过。认真详细地用铅笔在每篇文章后做上批注。这让我感动不已,因为终于有人肯正眼看一眼我的文章,没有敷衍,没有潦草,没有甜言蜜语。即使那些评语都直指我的弊病,乍看之下对自己的文章颇为失望。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天天变得低调起来,将自己所谓的“天赋”看成是浮躁,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拿自己的文章炫耀了。
莫名,你知道吗?你的身上有林希的影子。所以你才关切地化成笔,提供给我源源不断的灵感。所以你才出现在我的脑端,时刻告诉我,切勿忘形。所以当我处在黑夜中的时候,总是可以先拿你做盾牌,因为林希比我更害怕黑夜。
(三)
有一段时间,我爱上了漫画。
想画你的样子,可每当笔尖触摸到纸张,便一下子手足无措了。你的音容相貌,一颦一笑明明存在我的脑海里,可就是无法定格成画面。莫名,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三年的时光从我的身旁悄然而逝。而我,则要站在另一个彼岸上,看着往事。
那些温暖的记忆,不仅仅只是他俩而已的回忆,造就了你——莫名。
爱/从那一刻不曾离开/梦走过夏天 预约未来/时光 守望缤纷的舞台/把彼此的诺言 存在
莫名,即使时光的洪流带走了一切。可你,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