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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思想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观后感

高一观后感3000字
2023-03-25

  我一直很喜欢看巩俐早期的电影,特别是《红高粱》《秋菊打官司》《大红灯笼高高挂》《霸王别姬》《唐伯虎点秋香》,深深被巩俐饰演人物时精湛的演技、丰富的表情、勾人心魂的眼神所折服,尤其是她穿上旗袍的神韵,举手投足间都是女神范。

从影片中的建筑风格、穿着打扮判断,应该是中国封建社会西北某土财主的故事(是山西,还是陕西,无从考证)。那个时代,女性地位非常低,土财主迎娶三妻四妾,女人是赤裸裸的生育工具,取悦财主茶余饭后生活。各位太太为了在大宅子里活得滋润,都在明争暗斗,时时刻刻用各种陷进算计对方,去争夺那有限的资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免不了落入对方早已布好的圈套。

这部电影与和谐社会所倡导的精神非常不协调。整部电影的基调,非常低沉、非常消极,赤裸裸地把那个时代女性的悲剧命运血淋淋地勾画出来了。在看这个电影过程中,我头脑始终想着皇城根故宫里的场景:后宫佳丽三千争宠的场景,应该比这个宅子里残酷几百倍:每位宫女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拼命背诵诗词歌赋、练习琴棋书画,每位宫女都希望怀上龙种,以便于有好的归属。在从“宫女”到“皇后”这条道路上,大部分人的命运都是悲剧,有的打入冷宫,有的失宠,有的陪葬,有的甚至莫名其妙被杀头……世态炎凉,人走茶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种竞争环境和残酷性,时时刻刻关系着项上人头。

  电影简介:

大学刚读半年的颂莲(巩俐)被贪钱的母亲逼迫着嫁进陈家大院,成了老爷的第四房姨太。陈府有老规矩,姨太太们傍晚时分要站在自已的屋子前,等待下人送来的意味被老爷“临幸”的大红灯笼。

起初因为“新人”身份,颂莲得到老爷最多宠幸,但也因此被其它三位姨太太尤其笑里藏刀的二姨太(曹翠芬)挤兑得叫苦不迭。因为涉世不深,生性反叛好强的颂莲急欲争一口气,使计又成老爷身边红人,不想计被看穿,终败于二姨太手下酿成悲剧。而三姨太(何赛飞)的经历虽与颂莲迥异,却也殊途同归逃不出宿命。

影评:

一直以为《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和它的名字一样喜庆,没曾想却是部压抑的悲剧,这片名也是电影露骨的尖锐。

仪式与特权

片子整齐排列的,是显露而凌厉的传统中国元素,是府上所有人口中毫不松动的“规矩”,尤其是点灯的仪式。老爷要去哪院,就当着众太太的面将灯笼摆到那院当前,然后捶脚,点灯,那院的太太还能点菜,连下人都会因此惧怕你三分。所有这些仪式,象征并且强化着游戏规则里的特权,经过这些仪式的操演,人性在争夺特权中畸化。

最有意味的莫过于捶脚。当颂莲听着那院,闭着眼睛想象捶在自己的脚上,脸上甚至露出享受的表情,直白说来就是“意淫”。当时朋友倒吸一口冷气,说“就像得了毒瘾”。这是个很精准的比喻。仪式,尤其是仪式带来的特权,使得初来乍到而傲气十足的“洋学生”逐渐沉湎其中,短暂的虚荣性的满足让她上瘾,而卓云的欲望更是在仪式的催化下不断地膨胀,仪式成了她人生的需求。甚至于雁儿,在府中最没有地位的丫环,也偷偷地在自己的房里点灯,并且为灯笼被烧而执拗致死。仪式的象征意义已经包裹了她心中的生命意义,因此她宁愿掏空了生命,饥渴但绝望地维护着这些仪式,几近于一种狂热。

符号——“老爷”

虽然影片表现的大部分就是女人在四合院中撕破脸皮的地位争夺,且不论影片精湛的艺术表现手法,它跟其他四十集连续剧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就在于那张看不清的老爷的脸。这样的处理手法使得“老爷”的符号象征意义得到极度的强化——所有女人的争斗都被紧紧地包裹在这张脸中。太太争斗,而真正制定游戏规则的则是背后不露面的老爷。

“老爷”很“和善”,争风吃醋的事他总不计较。三太太大半夜闹着差人来叫老爷,大清早唱戏,二太太包着耳朵哭诉说颂莲差点剪断她的耳朵要了她的命,而老爷都只是笑笑,从没有正儿八经地去“处理”。“老爷”也很凶残,不喜欢女人给他摆脸色,随意地烧掉颂莲的笛子,封灯甚至运用“家规”吊死不忠的女人。

这样看似矛盾的性格恰恰巩固了规则制定者泾渭分明的“底线”,你们怎么厮杀是你们的事,但任何越界的反抗绝不允许。像《楚门的世界》演播室的老大,有着庞大而绝对的权威,服从和敬畏才能换来温情脉脉。

看不清的`脸象征着物化的人格,加上那些影片不厌其烦地表现的吹灯灭灯、四合院、死人屋等各种传统元素,组合成一个禁锢而压抑的空间。有了刚性的无法逃脱的空间,时间则显得越发漫长而耗费人性,“像一只猫、狗,一只鸟,甚至像一个鬼,但是就是不像人”。

  偶然翻到张艺谋导演在1992年的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用了两个多钟看完。

经典的光芒是不会被时间的尘埃所覆盖的,在今日电影特技、影星阵容、场面道具配置精良的条件下,这部电影完全可以入围好电影范围。不因为别的,只为电影将一个故事缓缓道来,紧扣人心,演员的语言、表情、角色心理变化演绎得淋漓尽致,观众可以说是被带着走的,因灯亮而欢喜,因灯封而哀叹。  颂莲篇:一入宅门深似海,磨牙吮血噬人心

颂莲(巩俐饰)是民国时期接受新式思想教育的洋学生,因父亲病逝,家道中落,势利的继母逼迫颂莲退学嫁人。赌气的颂莲说:既然要嫁,那就干脆嫁个有钱人,做小妾也认了,这正合了继母的心思。

双肩乌发垂,素衣两袖清。颂莲自己乘轿来到陈家大院,圆滑机智的管家立马迎了颂莲入门,一面跟颂莲嘱咐着深宅大院里的繁杂规矩,一面引着颂莲在曲折的宅内走着。

颂莲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宅子,看着这个她即将在这里固守到老的冷冰冰的,阴森森的古堡似的大宅院,心绪复杂,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庭院里的丫环雁儿(孔琳饰)第一次见到新来的四夫人,立刻给了颂莲脸色看,颂莲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畏惧,径直入堂内向其他的夫人行礼。

年老色衰,严肃刻板的大夫人(金淑媛饰),平和热情的二夫人(曹翠云饰),盛气凌人的三夫人(何赛飞饰),让初来乍到的颂莲对即将到来的生活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新婚第一天,按照规矩,由宅院里的曹二婶来为颂莲锤脚,颂莲所住的四院,也挂起了红灯笼,整个院子亮堂堂的,充满喜气。颂莲虽然不知道这个规矩是什么含义,整个人僵硬地接受着,还是照着指引完成了该有的规矩。  新婚第一夜,善妒争宠的三夫人以突发疾病为由让丫环请走了陈老爷,颂莲虽不快,却也无处发作。接下来三夫人仍然以相同的理由来争夺颂莲的宠爱,这为影片前半部分二人不合点起了苗头。

生活久了颂莲才知道,灯笼不仅仅是用来照明,锤脚也不仅仅是疏通经络放松身体,而是一种宅院里受宠得脸的象征,自此,颂莲但凡听到别院传来的锤脚铃声,就会身心煎熬,坐立不安,害怕刚刚触及的宠爱即将失去。

点灯即陈家老爷夜晚宿在谁的院子,点灯的夫人可以上桌点菜,点灯的夫人说话掷地有声。每日训话,管家的灯抬到谁的面前,谁的心就落在了肚子里。也是因为这样,除了大太太外,其他三人都各自争着,让自己院里的灯笼可以点亮起来,病急乱投医的颂莲甚至以假孕来争宠,被揭穿后的结局很悲凉,四院的红灯笼都被封了起来,彻底失宠。

起初,颂莲以为,送她丝绸的二夫人卓云是好人,可以在宅院里真心相待,而处处与她作对的三夫人梅珊,则不是什么善茬。而事实上,亲切真诚的二夫人才是笑里藏刀的好手,颂莲在明,卓云在暗,颂莲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是二夫人卓云插的刀。三夫人虽然傲气冷淡,却是看透宅院生存法则后的冷心冷性,大夫人又明哲保身,不管世事。

谁的心性都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人心难测,日久方见人心。

颂莲的心理奔溃是从得知二夫人用扎针布娃娃诅咒自己,并请来医生揭穿自己假孕开始,而最终逼疯颂莲的,是自己醉酒说出了三夫人梅珊与医生有染,造成梅珊惨死宅院中。

人心的背叛,性命的轻贱,恩宠的虚幻,让颂莲彻底疯了,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成为另一个封建刻板礼教家庭下,宅院内勾心斗角的牺牲品。而讽刺的是,这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影响,大宅门的一切,一如往昔。

新来的五夫人,在热闹的鞭炮声,大红的灯笼簇拥中进了宅院,看到狼狈失神的颂莲,不禁问仆人这是谁。

谁知道呢,她会不会是下一个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