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上体育课时,和同学们抢足球时不慎我的脚扭伤了,一个同学还压在我的身上。此时,我只觉得一阵疼痛,也无所谓,所以也没有太在意。下课后,一瘸一拐地走到教室。
放学回家,我跟在妈妈后面坚持地走着。希望这点疼痛不被妈妈知道,避免受她的批评。到家后,我立即上楼去做作业,这一次上楼我觉得像在登山,但总是走上了,爸爸在旁边一间忙碌的工作着。我悄悄地走到书桌边,脱下鞋子、袜子,仔细地看着像馒头一样红肿的脚。手轻轻按一下,一阵刺痛,再按一下,还是一阵刺痛,我不禁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脚骨会不会断呢?爸爸在旁边一间好像看到我还没有做作业似的,随口喊着,要我快点做作业,我也随口地应着。过了一会儿,妈妈叫着吃饭了,爸爸先下楼去了,我整理好书包,也打算下楼去吃饭。可是,下楼比上楼更难,我只好屁股坐在楼梯台阶上,用手支撑着身体下楼。也许他们看到了这副情景不对劲,便开始盘问起来,我再也支撑不住了,便如泄洪一样从实招来……接下来,就去医院,挂急诊、拍X片。幸好只是脚踝软骨组织受伤,只是暂时不能行走。我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地了。接着我就开始享受饭来开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星期三上学时,爸爸妈妈扑哧扑哧地把我背到教室,他俩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同学们,惊诧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问:昨天还好好地今天怎么了?但我着急的是现在不能走路,等一会吃中饭怎么办呢?这忧虑一直在我心里打转,我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好让我的脚好点再到中午。可天总不助我,很快到了中午,我只好硬着头皮准备站起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蔡雨航像酒店里的小二,一手端着一只餐盘跑了进来,分别给了我和与我一样受伤的祝凯琦。随后一声:“你们慢慢吃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影就消失在走廊上,只有那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我艰难地拨动着饭,好像勺子有千斤重,怎么也放不到嘴边,中饭在凝重的气氛中吃完了,黄金晓总是准时地来端回空盘。
星期五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在教室里吃好了中饭。黄金晓和杨梓瑶都来到我的身边,想帮我端回空盘,她们互相对峙着,互不相让。我知黄金晓是个小个子,和杨梓瑶比力气,她绝对输。可现象让我大吃一惊,黄金晓任凭杨梓瑶如何挤,她也一动不动,好像一棵扎根在深深大地的大树纹丝不动。后来,杨梓瑶退缩了,黄金晓拿着餐盘走向食堂,她的背影是那么挺直,她的步伐是那么坚定。
放学时,只有妈妈一个人来接,我知道如果爸爸背我,妈妈背书包,还可以勉强过得去。可是,只有妈妈一个人怎么背呢?可想而知,一定步履艰难,在出教室的路上妈妈用坚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一颗颗汗珠从头上掉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我想尽办法让妈妈背得轻一点,可一切都是徒劳。到了家里,妈妈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在家里我惊奇地发现比往常多了一个篮子,一股清香的中药味迎面扑来。姑妈冲口而出:“是爷爷知道我脚受伤了,一大早就去采草药,还洗干净叫我给你送来。”晚上,奶奶还打电话来叮嘱我们如何捣药,还问我脚伤得情况……睡觉前我敷上草药,一层草药一层纱布,只觉得一阵清凉。第二天清晨,我解开裹在脚上的纱布,惊奇地发现脚竟没有像昨天那样红肿了,也感觉可以走路了。这种神奇的中药我还要,接着爷爷给我带来了一大袋草药。就这样我的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我的心却越来越重。
这一次受伤,虽使我挫折,使我痛苦。但那一个个默默帮助我的人,如同蜡炬一支支点燃,让我感受到那一丝温暖,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