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旧开得荼靡风火。人都说开花结果,花和果像是两个永不能分开的个体,像是一条河里,缓缓地流着清泉。
没有人说,娇艳的花结出的果必定是清新甘甜;没有人说,难看的花结出的果必定是酸涩丑陋,但毋庸置疑,果因花而灿烂,而绽放。
盛唐的花,开出了李白
当每个人在回顾中国悠悠长远的史诗,第一个让人心醉神往的朝代,叫大唐;当每一个人在追忆古诗缓缓流淌的宏章,第一个让人欢爱敬佩的诗人,叫李白。
一切的微云与河汉将见证那场完美恢宏的风华,盛唐,一个多么响亮而幸福的名词,遥远,却仿佛近在眼前,因为有一个人,站在黄河之畔,吟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因为有一个人,立于高山之巅,唱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因为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人,出了大唐的宫殿,仰天长笑,他知道,没有仕途,等待他的将是整片蔚蓝的天,将是整个盛唐的灿烂。
他挥着长笔,把无懈可击的文才泼上白宣纸,他豪放地笑,游走在盛唐的每一个角落,记下了这个朝代风华广阔的山水,这个朝代温婉轻清的人情,他欲乘风,翔于盛唐,傲于盛唐。
盛唐的花,开得那么娇艳。
有了盛唐,才有那样一个绝代风华的人——李白。
有了李白,盛唐的一切才近乎完美。
南唐的花,开出了李煜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秦王站在历史的前面,曾说过一句仿若谶语一样的话:“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再鲜艳的花,也终究抵不过花自飘零的命运。
盛唐过了,终于,到了为这段醉人的时代划上句号的时候。只是这只画句号的手,成了南唐最最绚烂的风景。
他可能在想吧,为何是我?为何我亡了唐?为何我是李煜?
世界上的得失,算得这样精准。他是万人之上的王,却不能做一个感叹人间的诗人;他是成了流转千年的诗人;却断送了南唐,南唐。
亡国之痛,让他挥笔写下“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名篇,他没想到吧,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成就了他在诗词领域的完美,李煜,这样一个传唱了千百年的名字,在他沦为的前一分钟,他是否会想,如果再让他选择,他要亡国之辱,还是文学之泉?
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遥望着星空,想寻找夜的边陲,破晓的影子,只是夜,才刚到。
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
看啊,南唐的花开得那么,凄美。
有了南唐,才有那样一个流传千古的名字——李煜。
有了李煜,南唐的落幕才那样的风流。
花和果,果和花。
花,是果的幕启,果是花的幕落,花果的完美,在于一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