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墙上的日历,不断翻叠,我已是离开了那个‘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学校,在那里不再有,熟悉的人和事。走在一个人的校园小道上,融入月光中,望着小道旁的路灯,显得有些孤寂,如同沙漠中的枯木,在风中不断摇摆,无依无靠。不知为何,我总是不经意地自语:“要是有哥哥在,那就好了”!虽然我对他万分依赖,但不否定他是一个典型“社会型人才”。如果说略输诸葛,而胜于周郎也不为过。
一转眼忆起了在那里上学时的生活。在那个时候,我们都习惯性的从家里带一些食粮去学校。当然,在我从家里回来后,不泛有些人向我讨要。出于无奈,我也时常会分给他们一些。只是,每当那个时候,都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包罗起来,从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满,那双眼睛的拥有者自然是我的哥哥。他那时并没有立刻出声,而是等到晚上舍友们都步入梦乡后,才出言责怪,“你是不是傻,他们自己都有,还给他们干嘛!要给也行,但要等到他们都在为找不到吃的而苦恼的时候,再分给他们,那样子他们才会记住你对他们的好,以后别那么傻了!”通过后面的观察,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记忆的江河,加速回流,我又忆起了另外的一次。那时,我的洗发露已是用完,凭着本我找到了哥哥,可他告诉我‘没有’洗发露了,让我去向舍友要一些,还跟我说谁有洗发露。我徐徐来到那个舍友面前,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洗发露,借用一下!”,对方就不假思索地说了句没有便转身走了。然而,这一切自然被哥哥收入了眼里。我回到他那,低声说别人没有了,他却瞪了我一下,好似看见了一只傻里傻气的蚊子。蚊帐带动的声音沙沙着响,从他那边递来了一瓶洗发露,和一阵阵不悦的声音,“凭你刚才的要法,谁都有机会说没有;以后给别人要东西的时候,一般都直接一点,别在那里拖泥带水,犯傻了;这瓶洗发露是我的,用少一点,也给我洗干净了,还不快去”!虽然他说的话都不是那么好声好气,却让我感觉到冬日的温暖!说白的,他也是一个特别记仇,且需要别人关心的孩子。记得有一次,我从宿舍回到教室上晚自习,才刚刚入坐,便望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是被我短暂地估略了。一直等到回了宿舍,且熄灯后,我才问他怎么了。便听见从蚊帐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抱怨声:“欠曾,你还敢说。本来是想和你说的,你却等到现在才来问我”;听了这句话后,我感觉心头一阵酸涩,内疚和懊悔紧紧地敲打着我的心腔!经他一番叙述后,我才知道他在食堂怎么被人无缘无故辱骂,也难怪他一脸都是被不悦抚摸过的痕迹。只是后来,他还是极力的和那个人调整关系,以前的仇明面上是不说了,心里却记得比谁还清楚。他还曾和我说过,“我的朋友只有一个,我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连你都不一定会成为我的朋友”,我的心里也因此留下了一个问号“真的吗?”!
到了中考前一个月,他从队伍里将我支开,开始去进一步接触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我的心里也不再是埋怨那么简单。只不过当时有一点一直想不懂,那就是他可以为我在后面站队与人发生的冲突,而险些和别人打起来,却怎么都不肯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回来陪我组队。直到我已经离开了他后,才渐渐明白他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才不肯回来组队。因为仔细回想,就可以发现他还是把大量的时间都留着了自己身边。也难怪那时我每一次哀求,他都有一大堆破烂借口推脱,而每一个毛孔却都在向我不经意地叙述着他的不悦和无奈。
轻轻抬头,望向离自己不远处的昙花在不断地抖着哀愁!哎,有这么一个哥哥,是人生中多么好的一件事,就是太社会化了。我真希望在这个只有短短几秒的人生中与他真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