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啦

水城故事

高一散文1500字
2015-07-19

水城坐落于上海的郊区。5年前因为温室效应造成全球气候变暖,北极冰川溶解抬高海平面之后,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水城。当然,现在是公元3000年。国家领导人在视察工作之后指出,洪水只是一种天灾人祸,人定胜天,我们不妨将错就错,把水城建设好。当然首先要从教育抓起,因此建议在汪洋之中建设一座学府。于是就有了水城大学。我就在这座学院里学习,就读于水城大学生物系,是我们系一致公认的老大哥。我天生异质,身高足有215cm,膀阔腰圆。走起路来活象一块脱了栓的门板。你一定觉得这样的人很幸福,出门没有人敢打劫,搞不好还有人给你送钱,拍个增高灵之类的广告。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的出生对于我的父母而言简直就是个灾难。8岁开始,每天早上我就会和我老子一块去开地,不是为了种地挣钱,而是为了攒口粮。一个8岁的小孩,身高已经有178cm,日进斗粮,三餐不见肉影就会翻白眼,如果不未雨绸缪攒口粮的话,以后就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你知道,这样的小孩除了体现计划生育的重要性之外,基本上毫无作用。这还只是灾难的开始。如你所知,一个15岁身高就超过190cm的孩子来说,他根本就缺乏对自己身体的必要操作能力。你经常可以看见,这个小孩走路走着走着就会像单摆一样做简谐振动,因为人太高失了重心。偶尔不巧遇到了大风,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头栽到地里。如果那是一片正在养护期的草坪,那我就会慢慢地像一把折尺一样一截一截展开,踩高跷一般地找平衡,等站稳之后,就会发现一个戴着红箍的老太太笑眯眯地站在面前,仰着老脸,告诉我违反了规定,在草坪上走路(我怕摔伤),要罚款。于是我就会拍拍沾上杂草的裤子。在确认衣物完好无损之后(衣裤都是花大价钱定做的),掏出钱包,默默数出5天的早点钱交给她。老太太会开出一张收据给我,我接过来后仔细地折叠好,和一堆其他的收据放在一起,那些收据诸如砸坏水管,压伤动物等等,已经琳琅满目了。

接着老太太就会失望地走开。其实我知道她会跟在我身后直到我把那张收据随手抛出后才出现,以便再次罚我。可惜我从来不给她这个机会,因为我是个好孩子。

有人劝我遇上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跑开。问题在于我走路都有一定障碍,何况跑步。所以在学校里,我体育一律免修,连运动会都可以不必出席。因为某次运动会上老师突发奇想让我做了一名领旗手。于是当其他班的人以方阵的形式前进时,我们班的队伍就显得犹为凸出,说他是一个平行四边形不太准确,如果把我们行进的轨迹画出来,你就可以明白麻花是怎么做出来的。最要命的是每个方阵走到主席台前还要出几个人跳上一段,喊上几局诸如“团结一致,奋发向上”什么的。如果你这时在主席台上,你就会感到一簇人走着抛物线,斗折蛇行地向你涌来,领头的是一个面目狰狞,肌肉紧绷,扛着面红旗的家伙。整支队伍在你面前嘎然而止,窜出几对男女对你怒目而视,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结果主席台上一个有过***时被抄家经历的领导当场突发心脏病,与世长辞。其实结局远不该这么严重,错只错在几个舞姿蹩脚的同学以及一个失败的领旗手而已。

如前所述,我是我们系的老大哥。原因不是因为我体形惊人,要不长颈鹿就会是百兽之长。而是因为我保持了一项记录,那就是大学四年的解剖课我全部考了鸭蛋。因此我至今没有拿到毕业证书,还要跟着低年级的同学重修这门课程。

第一年解剖课考试用的是青蛙。我觉得我们人类对待这类动物向来缺乏人道。一组3个人,只发了一只青蛙,并且规定用针刺麻醉。很不幸,这三个人之中只有我是男孩子。理所当然由我动手,因为我是君子。你可以想象当那只青蛙在我的大手里时有多么不配合,当然,如果谁这样捏住我我也不会配合。接下来就是用针刺了。一根绣花针,无论它再茁壮成长,我的手对于它而言都是个庞然大物,并且我有500度的近视。因此我建议由一个女生来扎。那姑娘手指状如兰花,捏着针头颤颤巍巍就来了。结果你可想而知,青蛙兄弟丝毫没有麻醉的态度,相反显得非常愤怒,怪叫一声就窜了出去,屁股上还扎着那根针。接下来就乱了套,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去抓逃犯,撞翻了烧杯烧瓶无数。最后青蛙是逮着了,那根针是如何也找不到了。那天中午食堂供应清炒田鸡,居然有人从田鸡腿里吃出根铁签来,那人是我们系的博士生。他一口咬定自己有了新发现,说蛙类动物有自我医疗的能力,会用铁签箍伤腿,并就此写了一篇论文,其实我们知道就是那根针嘛。这是这件事情光明的一面,不光明的一面是我们系实验室被勒令整顿一周,并负责食堂清扫工作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