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小卡车在一条林间小路上飞驰而过,从车上的锈迹斑斑可以看出这辆车已经有些年头了。不一会儿,车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前停下,车的主人迟迟没有下车,不知在等什么……
终于,从车上走下一个鬼鬼祟祟、步履矫健的男人。他头上戴着一顶深红色的帽子,让人看不清神情。他打量着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小心。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长嘘一口气,骂道:“真晦气!害得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说着,他缓缓地摘下帽子……
这不是因为伐木而名声大噪的光头张嘛!
光头张不放心,又大喊一声,没人回答他,只传来了无尽的回音。他这才放心,从车上取出一把有锋利的斧头,动作还有些局促不安。他走到一颗参天大树下,嘿嘿一笑,说着,“树啊,你可别怪我!木秀于林,人必摧之嘛,谁让你长得如此……我也是生活所需呀!”话音刚落,他便有了十足的底气,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斧头,那斧头仿佛也笑起来,如同一个以摧残破坏自然为乐的恶魔。谁知,笑声还未停止,光头张就娴熟地砍向大树,“咔擦,咔擦”,树木低低的抽泣,与斧头桀桀的笑声,一直传到山谷的深处……
光头张越砍越兴奋,就好像上了瘾,不舍得离去。一只路过此地来为树木捉虫的啄木鸟看到这一幕,为树朋友打抱不平,一个飞身冲向前去,对着光头张鸡蛋般光溜的脑袋就是一啄,嘴里还嘀咕着:“我算是明白了,这段‘木头’里一定有蛀虫!”
光头张惨叫一声,将手中的斧头扔到地上,捂着头,气急败坏地叫着:“喂!你别飞,你站住!你还敢啄我。”
“你给我听好了,如今的自然资源严重破坏,绿洲变了沙漠,耕地变成了荒田,清河变成了废水,地球母亲给予我们的东西不多了,你们人类和我们啄木鸟家族,或是大地上的山峦河流、动物植物都只有一个家园,现在的社会不缺你这等人,明明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偏偏跑到这里来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的脑袋一定有虫了!”啄木鸟一本正经地揭露了光头张的罪行,还不忘狠狠地瞪他几眼。
“我……你,你你你……”光头张一时吞吞吐吐地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也是为了生活嘛。”
啄木鸟瞥了他一眼,慢慢地开口道:“开什么玩笑,你长得这么强壮,四肢健全,为何不能和别人一样开垦荒地,创建绿色家园呢?我们虽然需要树木,但我们一定要合理采伐,你为什么不去做些造福人类的好事呢?如若还不节制,乱砍乱伐,你一定也会遭受报应的!”
“可是……”光头张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的话留在这里,你听好了:一是要爱护树林,共建绿色家园;二是要让沙漠变成绿洲;三是呼吁人类一起保护这独一无二的地球。如果你合理采伐我不会反对,但是你仍执迷不悟……”啄木鸟看向刚刚光头张头上被自己啄出的包,顿了顿又说:“休怪我嘴下不留情!”
听到这里,光头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低垂着,直到啄木鸟飞走后他才回过神,且自言自语道,“啄木鸟为什么会说话?它说我错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做这伐木工的活计,应该安分守己,过着平淡的生活,和大家一起共建美好的家园。它说得很对,我现在应该去呼吁大家一起创建绿色家园,都是我的错,真是大错特错啊……”
后来,光头张开着车走了,留下了他那把锋利的斧头。回到乡村后,光头张和乡亲们一起讨论绿色方案,商议着如何如何建设美丽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