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嘴”老妈
一提起老妈,我就头疼,她老在邻居前说我这说我那,弄得周围街坊都了解我的底细。老妈一见到我呀,那永远不知疲倦的嘴皮就没完没了,害得我每天都要听她的谆谆教导。
其实,老妈的教诲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什么“要好好学习,不要贪玩儿”啦,什么“要听老师的话,应该像个女孩子样”啦,有时候我听烦了,就捂着耳朵大声抗议:“知道了!知道了!女儿已铭记在心!”一会儿,我又轻声细语地说:“妈,你渴不渴呀,看你说了半天,肯定口干舌燥,来,歇一歇,我去给您倒杯水来。”老妈却说:“我不渴,你先过来,我还没说完哩……”我的天呀,菩萨保佑,希望这次教导不要太长。
我平时回家,刚一进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丽丽,这次考得怎么样呀?”言语里透着关切和希冀。我低着头,怯生生地不敢言语。“我天天跟你讲,要多看书,要多做题,别光顾着看电视,不要和别人一起疯跑,可是你呢……”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不敢看她的脸,我知道这时她的脸上肯定写满了希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妈终因口干舌燥、精疲力尽而停止了她的滔滔大论,我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哇,老妈竟足足讲了一个钟头。唉,我的命真苦呀!
吃过午饭,我打着“学习”的幌子,到同学家玩儿去了,一回来,老妈就照例为我上起了政治课,我想,学校里的政治老师真应该让我妈去担任。
晚上,我端起饭碗准备盛饭时,看见老妈似乎要说什么,我忙说:“妈,你喜欢看的电视剧《哑巴新娘》开始了。”嘿嘿,这一招还真灵,只见老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陶醉其中了。好险呀,我为自己又逃过了一场“劫难”而窃喜。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老妈也真够辛苦的。可怜天下父母心,眼看着老妈眼梢间一天天增多的皱纹,看着老妈日渐增多的白发,我看在眼里,痛在心底,我暗暗发誓:今后一定努力学习,取得优异成绩,让老妈劳累多年的嘴皮子歇一歇,因为我爱我的“碎嘴”老妈。
我们家的邻居
每次与他相遇彼此都有点尴尬。每次也都是他先向我问好打声招呼,我才回声好。有时我干脆话也不说,羞涩的一笑而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与他相遇总有种莫冥的感觉。也许是我有点内向,不太喜欢与别人讲话。但我始终觉得他跟之间有层隐形的隔阂。
他父母也与我爸妈熟识,我和他家经常往来,从我搬到这里,他们家一直是我家的邻居。他每天清晨都要读English,虽然有时有些不标准,但他却不那么在意。他似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不久他考上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很久才回来一次。有时我在路上碰见了他,我有时也会憋出一句自伟哥哥好,他也笑脸相迎答声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他有些变化。有时他主动跟我道声好,这简单的一声好包含了很多东西。
有时我家的电脑有些故障,他也乐意来看看帮帮手。我觉得我与这个邻居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变得好了许多。见面也不尴尬了。有时我碰到难题,不会写时,他也会点拨一下我。我打球回来时,他还教我动作。
不过有时我觉得他是个性格古怪的人。有时突然不跟我打招呼,还板起个脸
下死人,我对他有新增了一种恐惧。
一次我们楼的水管出了故障,他挺身而出,拿着钳子和一些工具利索的赶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脸带自豪,我知道修好了.顿时由然而生一股敬意,发自内心的。
我与他有时也像铁哥们一样,他老是变着法的逗我。打球时也经常出其不意的给我“惊喜”让我措手不及,以至于洋相百出.他站在旁边只是笑笑.我也与他在一起玩耍,其乐融融.走在街上路上老有些人投来些羡慕的目光.
可以说我的成长中没有他就少了不少经历与意义.我与他可谓是“子为鱼,鱼为
子”虽说他大我4,5岁,我跟他在一起却有种不知明的感觉,不会让人心里感到空虚或无趣.
海内存知己天崖若比邻.成长路上有你有我于是不寂寞.
父爱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喜欢收藏字画,有人喜欢收藏文献,有人喜欢收藏钟表……而我却收藏了一段呼噜声,那是我最珍贵的藏品。
有人说,大爱无言,至爱无声。而我收藏的却是一段有声的爱。
小时候,总喜欢和爸爸一起睡觉,因为那让我感到很踏实。我总喜欢把头埋在爸爸的臂弯里,然后双手双脚紧紧夹在爸爸身上,因为爸爸身上肉嘟嘟的,幼时的我只觉得很好玩,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舒坦,只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爸爸也总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打着呼噜睡去。
于是,这呼噜声便伴随着我一天天长大。
长大后,因为逐渐难以忍受爸爸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我已经六年未和爸爸同睡了,并且,晚上我总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哪骇人的呼噜声搅了我的美梦。
前不久,我去参加外省单招,爸爸执意要陪我去,他说这是父母的责任。
我和爸爸同睡一个房间,白天考试,晚上就在房间着休息。夜色渐浓,爸爸早已酣睡,并发出了他标志性的呼噜声,声音震耳欲聋,还不断变换着音调,窄小的房间好像也在随着爸爸的呼噜声颤动。
然而,我此时却在想,是的,爸爸他累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此时此刻,爸爸的呼噜声仿佛天籁般动听。虽然我们之间隔了一条走道,但是我们的心却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大爱无言,至爱无声。爸爸以他无私、无言、无声的爱,悉心地养育了我十九年。父亲,这两个简约而不简单的字眼,使我肃然起敬。
夜,静得出奇,只听到爸爸的呼噜声。这是我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正是这声音静静地陪伴了我十九年。这是我幼年时的摇篮曲,是我生长的音符。将来,它还会陪伴着我奏出我生命的最强音!
爸爸还在酣睡,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他一定是梦到了我,梦见我还像幼时一样埋头在他的臂弯下酣睡,我俩手中都抱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爸,晚安!做个好梦。
我会永远珍藏着这段呼噜声,珍藏着这段记忆,珍藏着我的父亲。
妈妈——相爱一生
我刚刚满十六岁。可是有个女人,当我还在她腹中时,我们便相爱了。
但我这个丫头害人不浅,尽管我是如此的爱她,却硬是抹白了她的乌发,让时光在她额上眼角的痕迹更加明显,让她丧失了从前的袅娜身姿,让她从神采奕奕变得憔悴不堪,让她的青春一去不复返……更加罪孽深重的是:我还是个骗子,我竟然让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失去一切一切的美好。
我曾经无数次地在睡梦中梦见年轻的她。一个穿着旗袍,梳着发髻,微微颔首,双手放在膝上坐着的女子。我手小脚小,如婴孩,却站在她后面,只双眼定定地看着。然后那个很小的我终于忍不住轻轻的问:“你是谁?”那个女子抬起头,我在她后面,却仿佛看到她睫毛翘起,有泪盈于睫,模糊的脸上又带着浅笑,然后她缓缓地回过头来,面目变得清晰,眼神温柔,万千流转,皮肤白皙干净。我突然认出她是谁,一惊,落入一个黑洞,不能动弹。而后便醒来。
有一次搬家,我翻箱倒柜地找我儿时衣物,只觉好玩,却意外地找到一叠照片,黑白,已经开始泛黄。照片上有个女人又让我一惊,虽不似梦中那般古典与温婉,可是眉眼与笑容竟相差无几,她有些俏皮地斜着身子,张开双臂,像是迎着风拍下来的,背景是麦穗,大片大片,没有金灿灿的颜色,居然也是令人心醉地美着。我惊呼:“岁月不饶人啊!”聪明的她自然知道我再说什么,也并未恼怒,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死丫头,还不是因为你!”我耸耸肩,扬了下眉毛。
现在想起来,她说得也无不正确。我当时只顾对比,并未求因。仔细一想,深觉惭愧。
然而她从未怪我。
我还喜欢打趣地说:“你看你比我矮好多哦。”
回答我的却是比我脸上还要灿烂的笑。
世上怎么会有对我如此好的人?我虽是爱她,却处处伤害她,而她爱我,却似春露与甘泉,这个比喻未免俗气,也并无假。
面对这命中注定的“爱情”,我只能用一个平凡的称呼叫她“妈妈”。
我们相爱十七年,并注定相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