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一个节日,在我国历史悠久。宋朝大诗人王安石在《元日》中写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酥,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描述了过年时人们放爆竹、贴春联的盛况,可见从那时起中华民族就有过年的风俗了。
每逢岁末,无论在外做什么工作的,无一例外地都尽可能回家过年,无论平时生活多么艰苦,过年时也要置办丰厚的年货,与家人团聚在一起,总结一年来发生的变化,祝福来年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日子过的更加红红火火。
我如今已过不惑之年,过年对我来说已远不如小时候那样有魅力。小时候,过年给我的印象是极为深刻而美丽的。记的那时,每逢过年奶奶就经常念叨:“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七,去宰鸡;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满香斗;三十日,黑夜坐一宿,大年初一出来扭一扭。”真的,我们孩子们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贴对联、挂年画,挣压岁钱,而且在过年的几天里,大人们总是保持着欢乐慈祥的情绪,不象平时那样动不动就训斥我们,据说过年是一年的开始,不能一开始就吵闹,以此取个好的开头。因此过年的几天里,我们可以尽情地玩耍。大年初一,我们跟着大人走街窜巷,整个村子里大拜年。人们穿的新赞赞的,脸上笑呵呵的,我们孩子们每到一家都可以吃到可口的食物,条件好的人家还塞给我们几角压岁钱,我们很快就用压岁钱买来鞭炮燃放,清脆的鞭炮声响遍了村子,也惹来了孩子们一串串开心的笑声。
过年贴对联是必不可小的事。父亲的书法闻名乡里,于是每逢年关来临,乡亲们常拿着红纸来求写春联。父亲为人和气,来者不拒,并让我帮着裁纸、倒墨,同时也让我学写。我受父亲影响,刚上初中时就开始给人写对联了。我对书法的兴趣就是从那时培养起来的。拜年时,父亲总喜欢品评乡亲们门上春联书写好坏,内容如何,这给我的写作以很大的帮助。
挂年画也是件很高兴的事。我自幼酷爱绘画,过年时总要买几幅自己喜欢的画挂在扫的干干净净的墙上,有《百鸟朝凤》、《五虎上将》、《猛虎下山》、《花鸟》四条屏等。闲暇时欣赏着崭新的年画,沉醉在浓浓的年的气氛中。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光阴荏苒,岁月蹉跎,爷爷奶奶早已过世,而我已经到了为人夫为人父的年龄,我现在又害怕过年,因为每过一年就意味着老了一岁,总感觉一年一年过的太快,然而与之不相对等的是自己事业平平,总有虚度年华之憾。尽管也渴望象周公瑾那样“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更渴望象古之圣贤那样“修身、持家、治国、平天下”。但我知道在芸芸众生中我们大都是平常的人,不可能建立盖世之功业,然而我们更不能因此而妄自菲薄,自甘堕落,而应该以星星之微光闪烁夜空,以芳草之萋萋染绿大地。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过年的意义已今非昔比,过年的好处远远超越衣食之改善。如果仅从衣食方面讲,我们现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象天天过年。我认为过年的好处在于:一年中只有过年时,我们匆匆而疲惫的脚步才得以踏上回家团圆与轻松一刻的道路,才得以与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尽我们为人子女的孝顺,做我们为人父母的楷模;一年中只有过年时,我们喧嚣而浮燥的心灵才得以拥有一刻安静,总结过去,计划未来,及时调整奋进的脚步,走向成功,无悔宝贵而短暂的人生。
有歌唱道:一年里最美是过年,一家人最美是团圆;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真的,过年永远是最美好的,“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让我们更加努力工作,勤奋学习吧,只有这样,我们每年过年时才会感到欣慰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