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念你的人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处。
故事,就像肥皂泡一样。风一吹就呼呼的飞上了天,注意到的时候,却啪地一下消失了。就在即将破裂的瞬间,想要自己飞得更高。但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总是来不及。可是我们分开了,再不能倒着跑完一圈操场,再不能用掉别人橡皮上的棱角。
故事,是一条单行的轨道,坐上了无法回头的火车,用小小的心脏将所有的回忆都装载。而这些被装载的回忆像蒲公英一样飘落在每一个车水马龙的街头,那儿是我们的影子,那儿有我们曾经闪烁过的眼眸与清泪。我们还会相遇在哪一条熟悉的斑马线,我们或许不会再打招呼,只是瞅瞅,百般留念地离开。
故事,是我们买了通向未知的火车票,不知道谁与谁会再次相遇,不知道去了外国的谁与谁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知道自己曾最讨厌的人会不会突然令人记忆深刻,不知道我们吃下的零食的袋子都去了何方。
故事,是我们得了一种名为丢失的不治之症,是不是她丢了橡皮,是不是我丢了钢笔,是不是他丢了游戏存档。原来是我们丢失了同时在一个教室里在老师上课时开小差的机会,原来是我们丢失了偷偷将糖果带进教室被一抢而光的机会,原来是我们丢失了那个最熟悉的老师板着脸语重心长的教育。原来我们再不能回到属于我们所有人的那一刻,原来是这样。
也许算不上什么行李,不过我们的双臂中都抱着些珍贵的东西。但是拥有的时候永远不会留意到。注意到那份沉重,却是在一切都从手中悄然滑落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的反复想着,那种玩意再也不要拥有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背起了。也许索性全部抛弃会比较轻松,可无论如何还是不那样做。因为没有那些家伙的话,旅途将多么无趣啊。这张火车票,到底是通向了远方。
我们会将曾经最讨厌的沉重的校服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衣柜,它会逐渐的蒙上了名为曾经的一层灰。突然想要被那儿的校规继续拘束,突然好想再戴上那总是丢失的校徽。“咦,它为什么会这么重?”“它装载了六年的故事。”温柔的风穿堂而过,轻轻拂去那层厚厚灰,我们或许还会穿上不再合身的校服,满眶热泪浸湿了衣袖。
幸福是什么?幸福若有形态,那会是怎样的呢?或许幸福像玻璃一样,因为平时从未察觉,但它确实存在,证据就是,稍微改变看的角度,玻璃就会映照出光芒,比任何东西更雄辩地主张自己的存在!所以,即使分开也算是一种幸福的事情,我们将会汇聚在哪一个小小的城市,再一次议论着名为曾经的电影。
路人与路人之间的故事,让我们都成为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