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频洲。
——题记
鸡鸣,我便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小姐,公子今日归来。我们何时起身去往白频洲呢?”丫鬟茹缤拿着黑褐色的牛角梳梳着我那乌黑而油亮的长发。我怔坐在梳妆台前,是啊,他今日归来,可曾还记着我呢?我朝茹缤言道:“你先出去吧,今日我想亲自梳洗打扮,走时再唤你。”茹缤点点头,侧身出了厢房并带上了门。涂上胭脂,贴上花黄,盘起长长的云鬓,饰盒中那两只发着金光的发簪正是他的信物,我将它盘上发上。梳洗打扮完后,心中便涌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兴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频洲上,四处开满了白频花,阵阵风过,白频花飞舞着,这正如同我的心情,一荡一荡。船只多了起来,一艘又一艘。时间已过一个时辰,那只船只为何还不出现?“小姐,可能公子是下午才来呢!要不我们先回去吃吃饭?时间长了,老爷会气的。”茹缤推了推我的手,皱了皱眉。我摇摇头,答道:“不回。”茹缤委屈地甩甩手,“小姐,我会饿坏的,你也会饿坏的。”我没有答言。船只上的船夫来来往往了几趟,都催着我回去。我不言。茹缤见我这样,也只好作罢,自己回去了。那艘红色旗帜的船出现了!是他吗?我站起来张望。船中走出的,并不是!哎,如今北方已定,匈奴已退。国内和平,没有战乱了,可是,子卿,你怎么还不归来?我等了又等,如今已经3年了,你还好吗?
皎洁的月光洒在我妆容精致却面露疲备的脸上,夜,越来越静,冷风阵阵,身边却没有那个原本可以为我披上棉褂的人。你,到底在哪?洲边顿时驶来一艘挂有深红色旗帜的船艘!白衣翩翩的男子走下船来,那是他吗?我走下江楼,走向船只,那男子正视着我,我定神看了看,不是他!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手扯住,“暮雨,这些年可曾好?”声音很是熟悉,可是他却是不是子卿!我扭过头来,挣开被他扯住的手,“公子,我不认识你!”我低声道。“暮雨......当真不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