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友情会褪色,爱情会衰老,但人世间的至爱亲情永远不变。
母爱如水,小桥流水,汩汩地流过心头;父爱似山,高山峻岭,雄壮地屹立心中。
在儿子的记忆里,父亲的手总是温暖而又有力的。
小时候,父亲总是出差,很少能回来一趟。即便回了家,也急匆匆的,没几天,又走了。听着别人家里的欢笑,我心里也有些嫉妒。他一回来时,
急忙放下旅行箱,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我,用胡匝逗我乐儿。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和母亲谈起我。一双大手,有力地托着我的身体,即使是数九寒天,总是温和的。我的心早醉了,醉在温暖的春风里。那时,他的手是力量的象征。
学业渐重了,我忙起来了;不再出差后,工作更繁忙,他自然也忙起来了。闲暇时,我总能找出他的过失:胡须匝匝的,头皮屑多了,衣服太脏。却不知,他的手为了托住我,为了托住这个家,过早的累了。可那时,他却无言,只是用手捏捏我的脸,拍拍我的头,走出房间去了。他的手依旧有力,是我信心的来源,只是不再那样光滑。他的手,会给我信心,给我温暖。
六年级快结束了,要小考了。那场考试,成了我肩上的习题,他手上的皱纹。到考试那天,我回到家时,却发现他请了假,在等我。他笑眯眯的,在那儿独酎。手不断地举杯,眼却始终盯着我。
现在,由于过度操劳,他常常睡得很死。有次我去喊他,见他的手露在外面,便慢慢帮他放回去。那手已布满皱纹,也不大红润了;比起我的手,也小了。再看看他的脸,黑了。是的,老了。那双温暖而又有力的手永远地封存在儿子的记忆里,如高山峻岭,雄壮地屹立心中。母亲也不另外,把青春一点一滴地化作对我的关爱。
我天生体弱,母亲便天天接送我,怕我少了似的,无论刮风下雨,早晚暖凉,无一例外。
前些日子,学校开运动会,为了省事,我把小灵通调成振动,随随便便地塞到包里。疯了一整天,口都喊得哑了。一进门,母亲扔了一句话:“打了你多少个电话,不接做啥?”连忙翻出电话,母亲竟打了。我傻傻立在那里,嘴里不知在喃喃什么……过了一会儿,却听见母亲嗔怪:“快喝了,别凉了。”眼前只是一片雾气,仔细看,是一杯泡了胖大海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