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恩师:
您可还好?
掐指算算,这已是学生与您分别的第二十个春秋了。
您的身体是否安好,学术方面又是否有了新的突破?现在给您写的这封信,怕是晚了很久吧,您可怪我?
分别的时候您特地叮嘱我要寄张相片给您,可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未照相了,应允您的照片就耽搁了。多年未曾联系,不期您能原谅,只望能得到您的消息,以至于心中不再那么愧疚。
二十年前,学生曾对您说要去学生物学,请原谅当时对您撒的谎——其实学生从二十年前起就已经弃医从文了。
学生曾以为,中国之所以是弱国,是“东亚病夫”,是因为国人身体素质的原因。再加上我父亲是因病去世,于是我便去留学学医,想要救活像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医。
但是我错了,原来“东亚病夫”的“病”不在身上,而在精神上,思想上!
在仙台学医时,曾看过一部反应日战的片子,片中的中国人被杀,周围的同胞却在看热闹,在拍手叫好!
学生突然感觉学医好像并不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了。学生想,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了?
即使这样,学生依然对您对学生的种种谨记于心。您曾改整过的讲义,学生订了三大厚本收藏着,这包含了您给予给学生的许多——不仅仅是学术上,更是精神上。
你会支持学生的从文吗?
先生,也许学生此生都不会再见到您了,但您的教导,您的鼓励,学生此生都不会忘怀。
望一切平安